安安是早產兒。
念及她在紀清和肚子就一波三折,再加上早產,紀清和同蘭鉞生商量之後,便給她取了安安,就是想讓她一輩子都平平安安。
因為安安不足月,滿月酒並未大肆操辦,如今百日宴,蘭鉞生說什麼都要大辦。
蘭鉞生實在是太喜歡安安了,再加上安安長的像紀清和,更是叫蘭鉞生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放在安安麵前。
知道蘭鉞生的心理,無非就是想要炫耀一下,不過紀清和心裏也開心,便欣然同意。
上次二爺和蘭鉞生的較量,二爺一敗塗地。
蘭鉞生並沒有將二爺趕盡殺絕,而是讓他回了歐洲,給了他一個莊子,叫他頤養天年,非但如此,還把他身邊能夠用到的親信全部都處理了。
可以說,從今以後,二爺就像是沒有爪牙的獅子,再厲害也隻是個擺設。
這對二爺來說,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偏偏蘭鉞生要的就是讓他生不如死。
二爺一被清理出去,蘭家除了自家人便是蘭鉞生的人,再加上各大媒體的大肆報道,一個生日宴瞬間成了頭條,被炒的火熱。
安安一早就被江如月抱下去給眾人看了,紀清和換了件衣服,化了淡妝,收拾好自己之後,也下樓去了。
剛一下樓,就看到安安被一群人圍著。
“好漂亮的孩子!”
“是啊,像極了少奶奶。”
“鼻子像蘭少。”
“誒,快看,都吐泡泡了!真的是好可愛啊……”
聽著眾人對安安的誇讚,紀清和眼底是說不出的驕傲和自豪。
自己的女兒受歡迎,她怎麼能不開心?
隻是,這份好心情在看到陸曼的時候,陡然沉了下來。
陸曼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看著紀清和,笑著說道,“真是令人喜歡的孩子啊!”陸曼看著被眾人圍住的小孩子,意味不明,“希望你能夠一直笑得出來!”
對於陸曼,紀清和連看一眼都覺得厭煩,還不等她說話,就轉身離去。
因為是百日宴,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大屏幕上開始放安安這一百天來的生活照。
而紀清和則抱著安安陪人說話,這時人群嘩然,麵色各異,跟她聊天的人也臉色古怪,視線牢牢盯著大屏幕,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紀清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僵在原地。
原本屬於安安的百日照不知道被誰換成了親子鑒定書,而那份鑒定書上麵竟然清清楚楚的寫著,安安和蘭鉞生沒有任何關係。
簡直是荒唐!
到底是誰要這麼害安安?
一瞬間,紀清和怒不可遏。
而一旁的蘭鉞生,顯然也怒到了極點,麵色陰沉,站在圓形講台上,沉聲說道,“我不知道是誰要這麼汙蔑我的女兒,這件事情我將采用法律手段調查個一清二楚,一定不會放過誣陷我女兒的人,敢跟我蘭鉞生作對,我不介意拉著整個蘭氏陪你玩兒!”
擲地有聲的堅決叫所有人後背一涼。
原本還驚疑不定,懷疑安安血脈的人,現在聽蘭鉞生這麼將,當下就明白,原來真的是有人在陷害他的女兒。
是啊,如果安安不是蘭鉞生的親生女兒,這就證明紀清和給蘭鉞生戴了綠帽子。
蘭鉞生是什麼人啊!蘭鉞生這樣的人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現在他都拉了蘭氏出來,斬釘截鐵的說安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還能有假?
所以說這份親子鑒定肯定是假的!
雖然鬧了這麼一出,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是假的,也都沒有在意。
但是江如月卻不能不在意。
晚上,江如月特地將蘭鉞生和紀清和叫在一起。
“孩子到底是誰的?”
江如月開門見山,第一句就是這句話。
這麼久以來,這是紀清和第一次和蘭鉞生一起和江如月見麵,卻不想她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這句話。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心裏能好受得了?
不說紀清和,便是蘭鉞生聽母親這麼說,也不免滿心失望。
他看著江如月,目光難辨,帶著受傷,“媽,您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誰知,江如月卻不為所動,“外麵的人相信你說的,我卻不能相信。你忘了當初她和宋司晨的那些視頻了嗎?她剛從宋司晨那裏回來就懷孕了,現在又傳出親子鑒定的事情,你要我怎麼相信?”
“媽?”蘭鉞生不可置信的望著江如月。
倒是紀清和,按著蘭鉞生,叫他先不要激動。
江如月心裏怎麼想的,紀清和明白。
隻聽她輕聲問道,“我明白您的顧慮,蘭氏的血脈不容混淆,我要求再做一次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