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囚徒(1 / 3)

藍兒不由分,拉著江流的手,一蹦一跳的直奔後隊。

夜色正濃,離開熱鬧的篝火,車隊後麵就顯得很清靜了,江流看到,呂義和胡光兩個人,一人手裏拿著一杆長槍,都筆直的立在一口黑色的大箱子旁邊,周圍還有很多兵團平時用的物資。

“喲,是江流啊,跟大家喝的開心吧?”看到江流過來,呂義又展現出他的笑臉。

江流對呂義道:“義叔,您怎麼沒去跟大家一起喝酒啊?”

呂義哈哈一笑:“我也想啊,可是今我得看著這個。”著拍了拍他旁邊的黑色大箱子。

江流目測了一下,這箱子有四四方方,長寬都在兩米以上,上麵還鉚了厚厚的一層黑色的鐵皮,鐵皮外麵還橫七豎八的交錯著數條三指寬的鎖鏈,把整個箱子包裹的嚴嚴實實。

江流看得疑惑,呂義道:“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押送這家夥,所以任何時間都要有人看守,今正好輪到我呢。”

“這家夥?”江流定睛看去,發現這竟是一個囚籠!

在箱子的一側,有一個窗,上麵豎著四條跟外麵黑鐵皮一樣的材質欄杆,裏頭一片漆黑。這裏麵關的究竟是誰呢?什麼樣的人會需要這麼嚴格的看守?江流不禁想走過去看個究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江流的眼睛剛接近窗時候,囚籠裏突然發出一陣尖利的大笑,把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義叔你看呐,江哥哥膽子真,哈哈哈哈哈……!……”尖利的笑聲未落,卻又響起一串銀鈴般的大笑。藍兒看到江流的窘態,在一旁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實話江流剛才的樣子確實挺慫的,不過照顧到江流的麵子,呂義嗬嗬幹笑兩聲,揮手重重的在箱子上“砰砰砰”地拍了幾下,罵道:“吵什麼吵!給我安靜點兒!”

“呸!你們這些雜種!”裏頭的聲音更大了,惡狠狠的大罵:“等老子出去,我要把你們殺光!我要剝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把你們的骨頭剁了喂狗!”

箱子裏頭的人怪腔怪調,一個勁兒破口大罵,而且越罵越難聽。

這人在嘴巴上也太損了點兒吧?本來藍兒隻顧著取笑江流的,可聽到後麵也聽的煩了,對箱子裏的人怒到:“討厭,你給我閉嘴!”

“哈哈哈哈哈,畜生,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這個母狗生出來的雜種!”藍兒不話還好,裏麵的人反應更激烈,幾乎把風耀語言裏麵最難聽的語句都倒了一遍出來,每一句都是惡狠狠的詛咒,把藍兒連同她跟她有關的人都問候了個遍。

“你……”藍兒跟大人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是讓著她寵著她,哪裏受過這種臭罵,而且,還用“母狗”這樣的詞來形容她過世的母親。藍兒氣的七竅生煙,一張臉憋得通紅,指著那個大箱子,“你……”了半也沒你出個下文。

可以,跟這個囚徒吵嘴她根本就毫無勝算,她根本不會用那些惡毒的語言來罵人,而箱子裏的人卻是出口成髒,口若懸河。藍兒站在那兒氣的發抖,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哪知江流這時卻大異往常,他把臉貼近囚籠的窗,用冷得如同冰霜聲音低沉的:“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

“哈哈哈,還有一隻畜生,母狗就是母狗,生的畜生就是多,哈哈哈哈……”箱子裏麵的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來了精神,變本加厲的大罵。

毫無預兆的,江流抓過爐子上燒得滾燙的開水,對著窗潑了進去。

“啊!……”,伴隨著蒸騰而出的水氣,從窗裏傳出的罵聲變成了慘叫。

藍兒是他從這個世界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對他無微不至的照料,簡直如同親人一般。江流也早就把藍兒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啊!住手!”呂義一時大意,沒想到這個平時江流看上去溫和無害的,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連忙攔在他麵前,對他道:“江流!你幹什麼?!”

“江哥哥,潑的好!”藍兒挺身站到江流身邊:“誰叫他罵人了!義叔,你讓開,我還要讓他嚐嚐紅虱粉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