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沉寂，不時有遊船經過，泛起的波瀾暗沉平緩。不遠處的梧桐樹已經轉了橙黃的顏色，一陣風吹過，便會落下幾片葉子，轉悠悠地飄到地麵。
喬銳和張輝約在附近的茶樓見麵。
喬銳先到了，倚著窗台抽煙。
煙霧輕輕嫋起，他思緒萬千。
曾淩豪已經告知他結果，“爺爺決心已定，不打算見你。”
這在喬銳的預料之中，“知道了。”
曾淩豪情緒很糟糕，聲音幽沉，“你要保護好她。”
喬銳沉了口氣，淡淡地，“這次的事情，你有幫忙，謝謝。至於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
掛了電話，他在辦公室裏來回來地走，烏黑俊雅的眉目暗沉冷肅。思忖良久，他給張輝打電話，事已至此，必須拚一把了。
張輝一直在關注事態的發展，接到喬銳的電話，他知道大戲要開鑼了。
……
張輝晚到了幾分鍾，進到包廂，看到喬銳的神情，便知道這件事情走到死胡同了。
“怎麼了？”他問。
喬銳悠悠地抽一口煙，擰滅煙頭扔進煙缸，“先坐。”
麵對麵坐好，又倒上茶。
喬銳心情不佳，低垂著頭，悶悶地問，“與許言有關的那個案子，到哪一步了？”
張輝是做了準備的，這件事情與他們有關，可以多講一些。
“上次的案子，是以方瀚扛了所有的事情結束，他判了無期徒刑。但是我總覺得幕後還有人，也有一個對應的方向，需要方瀚提供證據。”
“我聽，方誌斌想回國了。”喬銳蹙著眉，心情灰淡。
這個人是瘋子，當年的事情，他心有餘悸。
張輝的眼眸一緊，心頭也是凜然。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方誌斌應該在東南亞，他與當地的黑|道走得很近，還有可能參與其中。我們與東南亞警方合作抓了他幾回，都被他溜了。據前方的同誌講，他苦練過拳擊，現在的身手極好。如果他回來，又知道許言活著的話，許言真的會很危險。”
喬銳捏著手指，唇角緊緊地抿著。
張輝繼續道，“我猜測，方瀚應該與幕後之人談了條件，肯定有保住他兒子安然無恙的內容。如果方誌斌出什麼問題，他有可能會交代。另外，基於報仇的原因，幕後的這隻黑手也有可能會對許言下手。”
喬銳的眉頭越擰越緊，“按曾老頭子的做法，許言暴露是大概率的事情。我們要被迫執行你上回的主動出擊，引蛇出洞了。”
張輝的眸光很嚴肅，“這件事情的風險很大，你要和許言商量一下。”
喬銳苦笑，“按目前的狀況看，我們沒有選擇。”
張輝點頭，“好，我去安排。”
二人又談了些細節問題，大概有數之後，張輝告辭離去。
喬銳冷沉著臉，心頭陰暗無比。
曾老頭子肆無忌憚地做這些事情，他就不考慮後果麼？既然刺刀見紅了，也沒必要客氣，混戰好了。
“丁，你查一下曾家，尤其是曾老頭子。看看他有沒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曝一下光。”他給丁黑客下了任務。
“正憋屈著呢。行，我來翻翻他的底。”丁也窩火，正好殺一道回去長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