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清晨,h城的霧霾還是很嚴重,空灰蒙蒙。
屋子裏有地暖,許言隻穿了一件簡單的毛衣,端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發著怔。
“想什麼呢?”喬銳從後麵圈住她,腦袋擱著她的肩膀,聲音很沉。
許言輕抿了一口咖啡,淡聲道,“據北方開始燃煤取暖了,西北風把那些煙霾帶來了南方。”
喬銳皺了皺眉,“確實越來越嚴重了。”
許言依舊盯著那片灰蒙,慢吞吞地,“今開始,我要回去上學了。沒意外,方誌斌也快到了吧。”
“中緬邊防隻是發現了他,卻逮不住。三前的消息是他已經混進yn了,這會兒在h城的概率很大。”喬銳擁得她更緊,聲音悶悶的,“張輝已經在公安係統發了他的通緝令,還調了專人保護你。阿虎他們也有部署,他沒辦法接近你。”
許言輕唔了一聲。
又喝了一口咖啡,她掉轉回頭,眸光澄亮,“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喬銳眼眸微澀,一股強烈的不舍湧上心頭。不過,他的麵色卻是如常,甚至還莞起了唇角。
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一下,“恩,就讓我們開始吧。”
張輝原本想借著這件事情,在邊境逮住方誌斌。哪裏知道他非常狡猾,轉道緬甸已經出乎意料,之後還找人偽裝他,輾轉了幾道,終於隱入茫茫的人海。
現在隻有等他自己冒頭。
許言,便是吸引他出現的唯一亮點。
*
一連兩,風平浪靜。
許言狀似無意地在校園裏閑溜達,中間還遇到了張之遠教授。她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親昵,隻是客氣地朝他點點頭。
張之遠也很淡定,便如一般的教授見到學生一般,朝他點點頭。
這兩,喬銳無心工作,時常盯著許言腳環上的定位發呆,生怕出什麼意外。
網上關於艾麗的新聞,終於偃旗息鼓,吃瓜群眾有了新的熱點,注意力投向了別處。對於曾老爺子而言,目的已經達到,後麵就是靜觀後效了。
這一輪於他而言是慘勝。
從謀略布局的角度,他計算精妙。
第一步棋,他成功地打壓了建煌的股票,又免息貸款給那些被兒子坑了的人。大半個月的時間,建煌的股票逐漸回暖,而且有創新高的趨勢。
這幾,陸續有人拿錢回來贖回房產,欠了三年的人情,總算有了些交代。
第二步棋,他借艾麗的不雅照事件,成功的曝光了許言。按這次的網絡聲勢,他相信,該看到的人,都看到了。他不會親自動手,但是他相信,許言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
然而,他卻算漏了人心。
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孫子曾淩豪竟然喜歡許言,為了她,毅然決然地辭職,又從曾家老宅搬出。
他又找他談過一次,曾淩豪冷凝著臉,完全是一副決裂的姿態。
“爺爺,如果許言死了,我會登報與曾家脫離關係。”
曾老爺子怒極,舉起拐杖狠狠地打他,“你脫離就脫離?你還想帶著我的曾孫出走不成?你姓曾,血脈關聯是永遠都斷不了的。”
曾淩豪緘默不語,眸光沉寂無聲。
任由老爺子打一頓,然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