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斌再一次消失了。
仿佛打草驚了蛇,看了許言周邊的強大安保之後,他選擇隱入大市,銷匿了痕跡。
剛開始許言很不習慣,總覺得周圍風聲鶴唳。圖書館也不願意呆了,借了一大摞書回家溫習。
這樣,至少可以讓那些安保人員舒服一些。
幾之後,刑警隊陸續傳來消息,大概的意思是方誌斌的幕後肯定有人,而且勢力龐大,將他藏去了某個暗處,暫時不會出動。
想到某個陰冷的角落裏,還有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許言的心裏直發毛。
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她強迫自己沉靜心思,專心學問。
幸好還有瞿白這個技術呆萌男與她插科打諢,緩解心情。
這幾叨叨的關鍵詞是:婚前恐懼症。
“萱大,你和喬董是閃婚吧。你怎麼有這麼大的勇氣,就這麼結婚了?我與瞿娜青梅竹馬,也行過那苟且之事,算是知根知底了,可為毛我還是慌呢?”
“你龜毛唄。”
“是麼?可是我一想到,從此以後,有一個女人將要主宰我的人生,我害怕呀。”
“為什麼不是你主宰她的人生呢?”
“我可以嗎?”
“呃,與瞿娜比,你是弱雞了些。”
“就是嘛,我從就生活在老媽的淫威之下,什麼什麼事情她都要管。穿什麼,吃什麼,用什麼……連老婆都是從養在身邊的。老媽生我養我,凶點也就算了。老婆如果還是那樣,你我還要不要活了?!!!”
“呃,你親爹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還行,對我媽就象對老佛爺一樣。”
“……”
“萱大,你也覺出不妥了,是吧。你我還能反悔嗎?”
“不能。”
“……”
“白,我怎麼覺得瞿娜對你百依百順的呢?”
“她吼過我。”
“不就一回嘛,你媽吼過你親爹幾回?”
“我親爹那麼乖,她吼他幹嘛?”
“呃,你都乖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乖到老啊。”
“隻能這樣嗎?”
“唔。”
……
都是些沒營養的,但是完了心情會好。
*
曾淩豪依舊閉門不出,在家裏逗兒子玩。付出多少,得到多少,這些日子,寶貝已經會對著他嗬嗬地笑。
王惠恩也呆在家裏沒出去,唇角含笑地兩父子的親密互動。
她知道曾淩豪之所以會呆在家裏,與她有關。但是他們反正也不缺錢,就算以後都過這樣的生活又如何?
在家裏的男人,才是自己的。
但是,哪裏會有清靜可躲,曾佑銘找上門來了。
他的神情很凝重,應該是遇上難事了。
王惠恩很會看臉色,“爸爸,您和淩豪談,我帶譽軒出去曬曬太陽。”
“來,譽軒給爺爺抱抱。”曾佑銘最近忙得團團轉,好久沒過來看孫子,也是想得慌。
想想真是作孽,原本他應該養花養草,含飴弄孫。卻強人所難地背上曾氏這座大山,他已經輕鬆這麼多年了,哪裏搞得定嘛。
曾淩豪默默不語,看著老爸抱著兒子唉聲歎氣,“譽軒啊,爺爺最近好辛苦啊。你趕緊長大來接班啊。”
他一個人叨叨了半,見曾淩豪一點都不搭腔,也覺得無奈。
把孫子交給王惠恩,“帶他曬太陽去吧,我與淩豪聊聊。”
王惠恩也不多,笑眯眯地抱起兒子,與保姆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