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兒不能抽煙吧。”曾佑銘的煙癮犯了。
“去書房談吧。”曾淩豪淡淡地。
進到書房，曾佑銘先給自己點一根煙，重重地吸一口，又吐出一口煙霧，他的眉頭舒展了些。
“淩菲現在過來嗎？”他扯了句閑話。
“幾乎每都會來。”頓了頓，曾淩豪盡告知義務一般地，“她想和誌傑結婚了，如果家裏不同意的話，她們可能會先領證。”
“同意，我肯定同意，爺爺那裏我去。年前就把這件事情給辦了，曾氏也該有點好消息了。”曾佑銘答得極快。
馬上他又蹙起了眉，“淩豪啊，爺爺生病住院這麼多，你怎麼都不去看看呢。太不孝順了吧。”
曾淩豪垂下了眸子，老半才了一句，“惠恩去看過了。”
曾佑銘歎一聲，“淩豪，爺爺從對你寄予厚望，雖然他確實強硬些，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對他呀。”
曾淩豪深吸了一口氣，眸色依舊很淡，“您今來，就是為了講這個？”
曾佑銘見他又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隻能再歎一口氣。
“誌傑應該跟你講過了吧，曾氏的股票最近有異動，沒意外應該是喬銳在搞鬼，你怎麼看？”
這件事情曾淩豪當然知道，他也知道方誌斌已經回來了，正在打許言的主意。
喬銳要與曾氏拚，完全是師出有名。
“爺爺走了第一步，他走第二步，沒什麼可以怨的。”他完全不當回事。
“那我們總要有些防範措施吧。”曾佑銘急了，聲音都高了八度。
“有什麼好擔心的？曾氏現在日常工作如常，股市就算有波動，也是暫時的。”曾淩豪得輕鬆，其實心裏也有些煩，他從曾佑銘的煙盒裏拿了一根煙，點上。
曾佑銘有自知之明，訥訥道，“曾氏在你的手上，日常工作當然可以如常，股市翻不到哪裏去。可是在我的手上，還真是難講了。我要是投資者，也會撤資觀望。”
曾淩豪不語，顧自抽著煙。
“淩皓還嫩，誌傑倒是老道，但他沒有做這種大型企業的經驗，幾個副總誰都不服誰，真要提一個上來，首先就得內鬥。”曾佑銘看人還是準的，得頭頭是道。
曾淩豪依舊不語，麵色沉寂。
曾佑銘無可奈何，攤了一下手，“淩豪，你吧，怎麼樣你才肯回來？”
曾淩豪的麵上露出些沉痛，聲音寂然，“我與爺爺過，若一種情況發生，我會登報與曾家脫離關係。”
曾佑銘半張著嘴，怔住了。
*
冬日的陽光彌足珍貴，許言坐在閣樓上曬太陽。門鈴響了，她吃驚地抬起頭，這個時間，會有誰來？
把鍕刀插在後腰的位置，她匆匆地跑下樓。
從貓眼裏看，是區的保安。
鬆一口氣，她打開門，“有什麼事情麼？”
保安很靦腆，“您有個包裹。”
許言溫和地笑了笑，“謝謝。”
這個包裹與上回那個幾乎一樣，很輕，感覺不出裏麵有東西。
遲疑片刻，她心地打開。
裏麵用泡沫夾著一個盤，固定得很好，所以搖起來沒有聲響。
這一回，許言先聽了。
依舊是不堪入耳的沉重的喘息與尖叫……最後，還是方誌斌的聲音，暗啞誘惑，“看到時間了嗎？45分鍾，我有進步了呢。許言，等著，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