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段子自然是民間的奇聞趣事,但段詩沫平日裏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知道這些東西呢?於是便支著腦袋一邊吃點心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楚昭南的心思則全都在段詩沫身上,那一張一合的小嘴,還有眼角那不經意間的笑,周身溫潤如玉的氣質徹底的落在楚昭南的身上。隻是段詩沫卻絲毫不知。
直到說書先生說完了他所有的奇聞趣事之後,段詩沫這才醒過來,期間楚昭南點了不下十壺茶水,但段詩沫卻毫無察覺。
“怎麼樣,這是不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我先前在府中的時候就聽下人們說,這茶館雖小,但卻是最有意思的地方,隻是爹爹從來不允許我來這樣的地方。”
“不礙事,以後若是得空了,我會經常帶你過來的。”楚昭南笑著說道。
段詩沫聽完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呀,不好了,天都黑了,要是再晚,宮門下鑰了可就回不去了,秀女私自出宮本就已經是不對的了,若是留在外頭過夜的話,那豈不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之罪了?”
楚昭南看著段詩沫慌張的神色,不禁想逗逗她:“誰說不是呢,不過當今聖上應該不會怪罪你的,畢竟皇宮中的確是太無趣了。”
“你怎麼就知道皇上不會怪罪?難道你是皇上身邊的人?”
“嗯,應該算是吧。”楚昭南心裏也在琢磨著怎樣才能讓眼前的可人兒接受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句話,那豈不是正中下懷麼?隻是接下來段詩沫的分析卻讓楚昭南徹底綠了臉。
“我就猜到你是皇上身邊的了,不過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
“能在皇上身邊伺候著,還能隨便出宮的人也隻有公公和侍衛了,但是侍衛的話一般都是沒什麼時間的,難道你是……啊!不會吧?”段詩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在看到楚昭南已經變黑了的臉色之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連忙站起身來弓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戳你痛楚的。”
楚昭南這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段詩沫解釋了,難道直接站起來說自己就是當今皇帝嗎?可按照段詩沫的性格,她不但不會相信,估計還會讓自己別異想天開吧?
此時的楚昭南還真有些恨自己為什麼第一麵的時候沒有說清楚自己的身份,搞得現在被人家猜測成公公。
“算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嗯。”
兩人出了門,慢慢的往皇宮的方向走去,但一路上段詩沫的眼神都止不住的往楚昭南身上瞟,弄得楚昭南渾身的不自在。
凝香宮中,阮傾國端坐在紅木雕花梳妝台前,任由丫鬟心茴幫自己拆發髻。精致的發飾被整齊的羅列在妝台上,阮傾國看著那些胭脂水粉道:“皇上已經多久沒來了?”
“回娘娘的話,皇上前些日子才來過呢。”
“是麼?可本宮怎麼覺得,已經很久沒見到皇上了呢?”阮傾國歎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