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茴打趣兒道:“娘娘與皇上感情深厚,自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就屬你嘴甜,這個,賞你了。”阮傾國拿起一直赤金蓮花纏絲發釵說道。
心茴見了忙不迭的接過,跪下道:“奴婢多謝娘娘賞賜。”
“你先出去吧,讓紅楠進來。”
“是。”
心茴剛出去,守在門口的紅楠就進來了,隻見她神色匆匆,眉頭亦是緊鎖,見到阮傾國之後便跪下磕了頭道:“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奴婢有事要稟告。”
“你起來說話。”阮傾國睨了跪在地上的紅楠一眼道。
紅楠卻隻是直起身子,然後緩緩說道:“娘娘,三個時辰前,宮門口的侍衛就派人來報,說…說…”
阮傾國見紅楠支支吾吾的,頓時就來氣:“侍衛說什麼了?”
紅楠這才講話說完整:“侍衛來報說,三個時辰前,皇上帶著一名秀女出宮去了,剛剛才回來。”
“你說什麼?秀女?可是儲秀宮的?”
“是。”
“走,去找皇上。”阮傾國聽完便站起身來說道。
隻是剛邁出沒幾步,透過銅鏡她看到自己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模樣時,也知道現在去找皇上根本就不是時候,更不合規矩,想到這裏,她也隻能就此作罷。
“紅楠,你去打聽一下,看看跟著皇上究竟是哪個秀女。”
“是,奴婢知道了。”
紅楠離去之後,阮傾國這才緩緩地躺在了床上,隻是眼裏的寂寞卻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的。
儲秀宮中,段詩沫看著一直走在前麵的楚昭南,心中更加確定了他內侍的身份,於是便說道:“那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別送了,萬一要是被人看到你在儲秀宮附近閑逛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不礙事,我看著你進去再走也不遲。”
“嗯。”
段詩沫看了一眼眉眼精致的楚昭南,心想:唉,這樣的一個美男子,放在民間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小姐會牽掛,怎麼就進宮做了內侍呢?真是可惜。
楚昭南看到段詩沫的眼神,頓時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可出於休養,他還是忍住了,隻是摘下隨身的玉佩道:“這塊玉佩你收好了。”
“不行,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段詩沫看著楚昭南手裏的羊脂白玉道。
“放心,這並不是什麼太貴重的東西,你不用 介懷。”
“那,我就不客氣了。”段詩沫見楚昭南一再的堅持,若是自己再拒絕的話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於是便接過那塊玉佩。
“這個玉佩你收好了,要是以後在宮中有人找你麻煩……”
“你放心, 這東西看上去就很重要,我不會用它賄賂別人的。”
“……”楚昭南此時真的很想破口大罵,這是哪裏來的小姐,簡直就是有病,這玉佩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東西啊!為什麼她還認為自己是太監!還有,用玉佩賄賂別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想著在遇到難處的時候把玉佩給買了換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