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心裏難受,我陪你去喝兩杯怎麼樣?”
段詩沫點頭,然後兩人就去了悟空那兒,悟空麵無表情地站在櫃台後麵,就連她看見段詩沫來了也是麵無表情地打了招呼。
楚昭南對著悟空說了什麼之後,悟空原本平靜的臉上,變得憤怒起來,然後吩咐掌櫃的拿點好酒好菜上樓上廂房。
段詩沫看著一桌子的酒,也不用杯子,直接抄起小酒壇往嘴裏到,楚昭南和悟空也不攔著,就這麼看著她喝酒。
段詩沫的酒量大家都心裏有數,所以悟空早就讓掌櫃的在裏麵摻了水,段詩沫很少喝酒的人也根本嚐不出來,隻覺得這酒的味道有些淡。
一會兒功夫她就喝了兩壇,就算這酒是兌了水的,那也是會醉人的,這不,段詩沫放下第二壇的時候就已經暈暈乎乎的不行了,她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眼淚頓時就止不住了,她嚎啕大哭著,似乎想把這些年來的委屈,仇恨,還有各種情緒全部發泄出來,悟空走過去摟著她小聲的安慰著:“別哭別哭,你還有我們呢,那樣的家人就是不要也罷,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的娘親自打進了段府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日子過過,現在明明他知道誰是凶手,不去追究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要我去戴孝!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那種賤人,以後再也不要見他就是了,詩沫姐,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報仇的,就算是弄不死他,也要讓他的名聲稠一臭才好!”悟空憤怒的說道。
段詩沫聽完之後,一把抓住楚昭南的衣領說道:“你說過要幫我報仇的,你是一國之君,不能食言,食言而肥是可恥的!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去報仇!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不要放過段家的每一個人!”
楚昭南看著段詩沫的樣子,也實在是心痛,他點著頭說道:“你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我會辦的好的。”
悟空看著這兩個人搖頭說道:“你要怎麼幫忙?難道直接就把人家革職查辦麼?這也太明顯了吧?再說,你一個皇帝,攙和了人家的家務事算怎麼回事?要是傳開了,也不好聽啊!”
“那你說朕能怎麼辦?詩沫被她們害成這樣了,難道就讓朕在一邊看著麼?”
“有些事兒你做不出來,但我能啊,交給我,正好這兩天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就讓我去折騰一下,順便也給詩沫姐出了這口惡氣。”
“好,你放手去做吧,但別把人弄死了,免得到時候朕沒地方撒氣去。”
“你放心,我保證他逃不出我這套路!”
悟空得意的說道,然後就出門去準備一些東西了。
三天之後,段府果然傳來了哀號聲,段詩沫就坐在堂屋裏聽著悟空繪聲繪色的說著,但心中總歸不是那麼回事兒,她正想開口,就看見季公公來了,隻見他甩著拂塵說道:“段貴人,皇上說了,您若是不放心的話,就回去看看,宮門口奴才已經去打過招呼了。”
“那就有勞季公公回去跟皇上說有勞了。”
“對了,皇上還說了,他怕您在外頭出事兒,所以就特意關照了亦王爺還有肖大人和陸大人一起過去。”
“嗯,我知道了。”
段詩沫應下之後,季公公就走了,悟空不敢相信的說道:“詩沫姐,你不會真的去看看那個賤人的葬禮吧?”
“怎麼會,我不過是去湊個熱鬧,我就想親眼看著那個害死我娘親的人,還有那個縱容了凶手的人,是落得什麼樣的下場的。”
“這才是我的好詩沫姐,走,我也去湊個熱鬧。”
說罷,兩人便帶著元香和元路出宮去了,宮門口,楚昭亦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他一看到段詩沫出來,便迎上去說道:“皇兄已經把事情都跟我說過了,咱們快些走吧,不然一會兒的精彩就看不到了。”
段詩沫點了點頭,然後便上了馬車,悟空坐在馬車裏,看著對麵的陸離也坐著,她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就這麼緊緊地拉著段詩沫的手,陸離也是這些天來頭一次看見悟空,他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才好。
馬車裏的氣氛,頓時就尷尬了,段詩沫現在也沒什麼心情說話,那兩個丫鬟就更別說了。
終於,氣氛在馬車停在了段府的門口之後緩和了許多,至少悟空開口了:“這麼快就到了?”
段詩沫一句話都不說,看著門口的那些白綾和披麻戴孝的家丁門,臉上盡然有著一種莫名的笑,那笑很淡,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