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我就是……”
“你別管這麼多了,要是再猶豫下去,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主子治你一個辦事不利的罪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肖晨聽著陸離的話,也相通了不少,他直接拿著東西就去找楚昭南了。
楚昭南依舊是在翠和宮的,但是在看到肖晨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了,不過礙於段詩沫在場,所以便沒有在屋子裏說,而是兩人到了院子裏。
肖晨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說道:“主子,這個就是屬下搜集的段家的東西,您看看。”
楚昭南大概的翻了翻之後說道:“真是個混帳東西當初候選兵部尚書的時候竟然是塞了好處才坐上這個位置的,現在的官員膽子都這麼大,居然連朕都敢欺騙了!簡直就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楚昭南在看到那筆五萬兩的支出時,勃然大怒,畢竟朝廷選拔官員本就是很嚴格的事情,本跟就是禁止買官賣官的,可沒想到區區一個兵部尚書竟然會這樣卑劣的事情,他怎能不生氣?
段詩沫其實並無大礙,所以便撐著身子出來了,剛好聽到這句話,她也趕到無比的可恥,於是便跪倒楚昭南麵前說道:“皇上,我與段家已經斷絕了往來,所以請皇上不用顧及我,依法辦案就是了。”
“難得你可以拎得這樣清楚。”楚昭南讚許地看著段詩沫說道。
其實段詩沫也知道買官賣官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弄不好就是被摘掉烏紗帽,但或許往嚴重了去,也會滿門抄斬吧。
楚昭南看著段詩沫說道:“你放心吧,朕會依法辦事的,隻是他不過是一個兵部尚書就能做這樣的事情,要是換了別的官職,那豈不是還有貓膩?肖晨!”
“在。”
“你去把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查清楚,看看究竟還有沒有濫竽充數的。”
“是,屬下知道了。”
肖晨留下那疊紙,然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段詩沫轉身回屋子的時候,眼尖地看到了拐角處有一抹藍色的身影,於是心中便有了主意,等楚昭南進門,她就親關門,然後朝著楚昭南使了個眼色之後,楚昭南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段詩沫憂傷的說道:“唉,真是可惜了,我上次看見二夫人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次就這樣沒了呢?”
段詩沫故意把聲音放大,使得屋裏屋外都可以聽清楚,果然,門外有了些動靜,楚昭南聽到了便接話說道:“是啊,不過今兒葬禮上也是熱鬧了,竟然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我也沒想到,我娘的陰魂居然會出現在二夫人的葬禮上,也沒想到段府會出這樣大的事情。”
段詩沫在說這話的時候,楚昭南已經輕輕的靠近了那扇窗子,然後縱身一躍,便跳了出去,那身影見有人影跳出來,便急匆匆的往黑暗處躲去,但楚昭南的身手也是一流的,所以很快就抓到了人。
等帶到了光亮處一看,才看見,這不是丫鬟妙思麼?
段詩沫冷冷的看著妙思說道:“妙思,哦不,我或許應該叫你妹妹?”
妙思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猛地抬頭,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段詩沫,但很快就掩蓋過去了:“妹妹?小主何必對奴婢這樣客氣?”
“客氣?你倒是想得開,都已經到現在了,居然還安跟我裝!”段詩沫冷哼了一聲說道。
妙思見了,便換了一種眼神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裝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段詩沫走到桌邊,端起一杯水,然後朝著妙思的臉上潑過去,那水並沒有滴落,而是被她的皮膚給吸收了進去,妙思的臉吸收了水之後竟然開始慢慢的發白,發皺,最後竟然開始脫落了,等那張臉完全脫落下來之後,露出的那張臉,是段詩沫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熟悉是因為這是那張臉根本就是段詩緲的,而陌生,卻又是因為那張臉上竟然布滿了傷痕!而且看上去去還不是那種輕易能消除掉的,有的已經開始腐爛化膿,有的卻已經留下了濃重的疤痕。
借著燭光,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見到了什麼鬼呢,楚昭南已經把臉撇過去不願意看,但段詩沫卻忍著惡心說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呸,少在這裏假惺惺了,當初我在牢裏的時候要不是你想辦法讓人去暗中害我,我娘也不至於下手把我打成這樣,說不定爹爹還能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呢,可你呢?你卻做了這樣下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