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該猜出來妙思是你假扮的了,否則你也不至予每天這樣帶著麵具在宮裏生活,還提心吊膽的。”

其實在段詩沫的印象中,段詩緲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罷了,很多事情她都是不知道的,又或者是收了張素蘭的挑唆才會那樣對待自己,所以她現在才能心平氣和的在這裏跟段詩緲說話。

但段詩緲卻被她這種心平氣和的樣子給激怒了,憑什麼自己的娘死了之後做個葬禮都有人去搗亂?憑什麼隻比自己大幾個月的段詩沫可以在宮中做貴人,而且還是皇上最心愛的貴人!而自己就要頂著一張這樣不忍不貴的臉皮在宮裏做宮女,還是那種最低劣的宮女!當初她入大牢的時候,就已經發過誓,絕對要讓段詩沫償命,然後親自奪走她的一切。

隻是這些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自己就已經被段詩沫識破了,算了,這也是自己的命!可她養尊處優慣了,怎能甘心呢?

段詩緲想到這裏惡狠狠地看著段詩沫,段詩沫被她眼中迸發出的恨意給嚇地連連後退,要不是有楚昭南親自製服著,估計段詩緲能吃了段詩沫。

段詩緲努力的想掙脫開,可奈何自己力氣太小,季公公和元香還有元路她們也被這裏頭的動靜給驚擾到了,於是便紛紛進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元香和元路看到毀了容的段詩緲被楚昭南製服著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元路結巴的說道:“二,二小姐,是你麼?”

“你們主仆三個害死我娘不說,現在還要這樣對我!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段詩緲見一個小小的丫鬟都這樣對自己說話,頓時就收到了刺激一般扭動著身子說道。

季公公從楚昭南手中接過手,然後狠狠地擰了一下段詩緲的手腕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段貴人說話!”

“你不過是一個閹人罷了有什麼資格跟本小姐我說話!放開我,我要回去看望我娘!”

段詩緲就算是再掙紮,那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徒勞罷了,楚昭南揮揮手說道:“把她看管起來,等明天定了段誌雲的罪之後再做發落吧。”

楚昭南說完之後,季公公就押著人出去了,段詩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未說什麼,就聽到元路說道:“小主,二小姐這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當初她跟張素蘭那樣狼狽為奸陷害您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點。”

“話雖然這麼說,可她說不定是受了張素蘭的挑唆呢?”

元香也是心地善良的想幫著辯解,但元路卻說道:“元香,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她親手把你推進荷花池裏差點淹死的事情?難道那個也是張素蘭的挑唆?”

元香至今為止還對那幾口池子裏的水記憶猶新呢,當初要不是段詩沫想辦法叫人來幫忙,估計自己早就沒了這條小命,更別說可以跟著主子進宮來了,那會兒好像還害的主子被老爺打了個半死,理由就是自己掉進荷花池子裏,那一池的鯉魚都受到了驚嚇!

她那時候就覺得,二小姐是殘忍的,可今日要不是元路提醒了自己,估計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得起來這事兒。她頓時就改了口:“嗯,我怎麼會不記得,換上,奴婢求您,在懲治段誌雲的時候,也可以嚴懲段詩緲,否則我家主子那些年受的罪,可真的就是白受了。”

楚昭南雖然已經將段詩沫之前在段府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但總有遺漏掉的,所以在他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直接過去弄死她!但是他卻在想著更好的處理辦法。

段詩沫看著這兩個丫鬟這樣的幫自己,心中也是一陣的感動,不過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的,其實她剛才不想記仇,完全是因為處於對段詩緲的同情,不過剛才既然元路提到了荷花池的事情,她就不得不說了:“皇上,荷花池的事情,我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當初要不是段詩緲騙元香說她的發釵掉在了水裏,元香也不會對著水麵探頭探腦,她也就不會有機會把元香給推進水裏,那會兒我去找家丁,可家丁們拜高踩低,誰都不願意搭理我,最後還是我自己跳下去救得人,後來段誌雲知道了,隻是責怪我嚇壞了他的魚,不但不幫我,反而還請家法打了我一頓,從那時候期,我就徹底的對段家人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