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袁橫時候的話,齊越的內心翻騰不已。當天晚上他出去尋找銀鱗,正好碰到那個八字胡神君要殺她,上前解圍,不幸自己受傷。那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沒想到還能醒過來。
醒來後自己就已經身在齊府,麵前站著延平法師。他猶記得延回法師的話,記得延平法師到底是什麼人,不等他出口,延平法師卻率先發聲。
“你不用緊張,天樞星君吩咐我等你醒後告訴你,你身上的東西,小魔君他現在不需要了。如果你繼續過你凡人的生活,不再多管閑事,一定能正常活到老的。”
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發現銀鱗不在身邊,於是問道:“銀鱗她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延平法師聽後哈哈大笑:“她現在是魔宮的主人,小魔君夫人了,與其操心她,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的情況吧。”
“你胡說。”齊越怒道。
延平法師不理會他的怒火,繼續說道:“此事已傳遍了魔宮上下,且是天樞星君親口所言,信不信由你。齊公子,你現在還不知道,你的父親齊相爺如今在朝廷上被受排擠和非議,朝廷眾官員都指責京城的這場大難是你帶回來的妖孽所為。皇上雖然沒親口說什麼,可是也已經心生懷疑了。
當你半死不活回到齊府的時候,那個不可一世的齊相爺悲痛之下暈了過去,已經七日了,至今未醒。”
齊越掙紮著要爬起來,卻虛弱的動彈不得:“我父親他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還沒有生命之危,不過繼續拖下去,就不好說了。”延平法師淡淡的說道。
“帶我去看他。”
聽著齊越似命令式的話,延平法師不以為意,平靜了看了他片刻,然後果真攙扶起他,帶他來到了齊相爺的臥房。臥床多日未醒的齊相爺臉色蠟黃,雙目緊閉,眼窩深陷,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了。
齊越不顧自己身上的槍傷,甩開延平法師,一個跟頭撲到了床邊。他手足無措不敢去碰齊相爺,隻是哽咽著叫道:“父親!父親!”
齊相爺沒有絲毫反應,房門卻猛地被推開,袁橫衝了進來,見到齊越醒來大喜過望。齊越這時方才知道,這幾日,都是袁橫在派人打理齊府,而且自己也整日呆在府中,若不是有他在,恐怕齊府早就亂了。
袁橫看到齊越的樣子,知道他擔心齊相爺,於是說道:“齊越你不用太過擔心,方才江太醫來診過了,齊相爺隻是憂思過甚才一病不起,他的實際情況,比看上去好多了,之所以看上去這樣,隻是因為多日未進食,無奈之下喂了少量的流食和參湯吊著。江太醫說,再過幾日,可能就會醒過來了,隻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袁橫說著上前扶起齊越,齊越方才舒了一口氣,回頭看時,延平法師已不在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正午,齊相爺就醒了過來,雖然虛弱的說不出話,但他看到已醒來的齊越,臉上明顯有朝氣了許多,隻將養了兩日,便能由下人扶著下床了。
誰也沒想到,他能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去江府提了親。等齊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是騎虎難下了。他不是沒想過繼續反抗,可是一看到父親期待的眼神和虛弱的身體,都忍了下來。
他整天這樣說服自己,既然銀鱗她已成了那個小魔君的夫人,那自己現在這樣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
袁橫說的對,自己和她終究不是同類,可是,還是心有不甘。
可是現在她又突然出現在京城,還又一次差點被那個八字胡神君殺死,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如果她果真是小魔君的夫人,那個八字胡的神君,又怎麼會殺她呢?
齊越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袁橫,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
袁橫斬釘截鐵的拒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了。如果你真的想見她,那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回去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來見你。”
“好,那你現在就回去吧。”齊越急忙說道。
袁橫無奈的搖搖頭,這齊越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如此見色忘友的人了,虧得他跑前跑後替他各種周詳,連一聲謝謝都沒有不說,現在還急著攆自己走了。
離開齊府,袁橫牽著馬在大街上亂逛,他不知道該不該傳信,理智告訴他應該讓齊越和那女子徹底斬斷,可情感上又拿不定主意。他隻得去各處城牆巡查了一圈,將到傍晚時,才回到將軍府。
剛一進門,老管家就一臉憂色的找來了。
“少將軍,你中午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我送她過去然後給她送些吃食,結果送過去之後,人就不見了,我派人找遍了府裏也沒找到,門房上的人也說沒有看到離開。你看,要不要派人去府外各處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