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怎麼會沒,沒有?你好,好好想想,今天都,都發生了些啥?”
飛瀾神君半躺在椅子上,突然睜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召墨元君。
召墨元君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突然想起今天那個交接的神女,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個神女和飛瀾神君有什麼關係,今天那個神女曆劫失敗,結束了凡間那一世的性命,可巧的是,飛瀾神君就大醉一場,然後跑到自己這裏來發酒瘋了。
想到這裏,便有些試探地說道:“倒是有一件事,今天有個下凡曆情劫的神女,這一世又失敗了,正在等著重新投胎呢。”
飛瀾神君聽到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晃了兩下,又跌坐了回去。
“就是她,就是她,召墨元君,你想起來什麼沒有?”飛瀾神君激動地說道,連結巴都好了。
看飛瀾神君的反應,果然是和這個神女有關係。莫非,這神女下凡去曆情劫,就是因為飛瀾神君?
這麼一想,倒確實說得過去啊。飛瀾神君有事沒事的總愛往有情司裏跑,還總愛問同一個問題,八成就是問這個神女呢。
但是,這可不好吧,聽說過些日子,飛瀾神君就要和塗山神女成親了,如今怎麼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其他神女呢?
好歹飛瀾神君是他到了這九重天上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身為朋友,必須得勸他兩句:“飛瀾神君,我瞧著你前些時候,與塗山神女定了親事,很是高興,應該是很滿意這門婚事吧?”
飛瀾神君眼一斜:“那當然。”
嘖嘖,果然是喝了酒,要擱平時,這種話估計打死他他都說不出來。
召墨元君繼續說道:“既然這樣,你應該好好的待塗山神女才是,萬不可切不斷前塵往事,沒得惹出一場難渡的劫來。”
本以為說完這句,飛瀾神君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卻不想,飛瀾神君聽他說完,突然挺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把就將自己薅了起來。
“走,召墨元君,我們去看看那個等著投胎的神女。”
召墨元君搖搖頭,將飛瀾神君壓回椅子上:“飛瀾神君,還是放下吧,這樣那個神女才能好好渡劫,說不定,這一世就能成功了呢。”
“嗤”,飛瀾神君笑了一聲,噴了他一身酒氣。
“召墨元君,你可知道她是誰?”
召墨元君蹙著眉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好歹他也是專管這有情司裏神仙曆劫的判官。這神女,據說是上古魔族共工氏的後裔,因為其祖父剿滅四大凶獸有功,被封做了司水上神。結果一千六百年前,這共工氏的神女墮入魔道,和上一任的魔君厲風勾結,侵犯天界。事敗之後,天帝恩赦,允她重歸神位,但卻需曆這情劫,作為懲處。
卻不知道,原來,這件事裏,還有飛瀾神君攙合在裏麵。難不成,當年這神女是因為求愛不成,才墮入魔道的。如果是這樣,飛瀾神君可真是個藍顏禍水。
見他不說話,飛瀾神君繼續說道:“召墨元君,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保準你能想起點什麼來!”
“好,你講吧。”召墨神君敷衍道,不讓他發出來這酒瘋,恐怕這一晚上,都不得安生。還是讓他發完了,趕緊送他走是正經。
飛瀾神君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咳了咳嗓子:“再給我倒一杯茶水來。”
召墨元君搖搖頭,又給他倒了一杯。
飛瀾神君端起來喝了,然後說道:“這個故事,大部分我也是聽來的。曾經有一個神女,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個被蛇妖纏上的凡人少年,結果就一見鍾情了。可是神仙和凡人相戀,總是有很多阻礙的,那凡人少年與神女生了些誤會,就與自己的表妹訂了婚。結果成親那日,神女領著一個魔族大君打上了門,殺了好些人,將那凡人少年給擄走了。
要說這天底下的情,也是趁了一個巧字。和那神女一同殺進凡人少年婚禮的那個魔族大君,看上了這個神女,就把那個凡人少年給殺害了。這一來,可惹得那神女不滿,與那魔族大君勢不兩立起來。
到底那魔族大君兒女情長,為了討好神女,就想法子令那個凡人少年重生了。可那重生的凡人少年,卻為了幫神女的敵人脫險,又把自己給害死了。”
說到這裏,飛瀾神君停了下來,兩隻眼睛就像長在了召墨元君的臉上。
召墨元君被他盯得實在撐不住了,於是說道:“你想說,那個神女,就是共工氏嗎?”
飛瀾神君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召墨元君,你終於想起來啦。於是,我們快點去瞧瞧那個等著投胎的神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