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經過這麼一弄,整個洛陽官場恐怕是要來一次大清洗了。
在座的眾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會喪生在這次清洗之中。這個時候,眾人不由的想念起剛剛離去的秋仁傑。或許若是狄仁傑這個愣頭青,這個無能的家夥在這裏,或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如今倒好,狄仁傑去了弘農在弘農能幹什麼,王誌的死不過是一個例外,就算是趙士達殺了他又能如何?歸根結底,其根在洛陽,皇上的聖旨是什麼,就是查清楚洛陽的貪汙案件,眾多官員都是在洛陽,隻有在洛陽,才能將這些事情查清楚。
許敬宗老奸巨猾,陰毒無比此人在洛陽,可以將一切東西都弄的明明白白,隻有狄仁傑這個經驗不足的家夥在這裏,眾人才有一線生機。
“鄭仁基鄭大人,首先就從你開始吧!其餘諸位都暫且回各自的衙門,府上,該幹什麼的幹什麼,若是有事,老夫自然會讓人前去傳喚諸位的。”,許敬宗擺了擺手,卻是下了逐客令。隻見周圍護衛在一邊的禦林軍士兵一起上前一步一股濃烈的殺氣破體而出整個大帳內鬥彌漫著殺氣眾人見狀,心中一慌,哪裏還敢抵抗,隻能是用憐憫的眼神望著鄭仁基一眼各個都慌慌張張的衝出了大帳。哪裏還敢在這裏停留的,不到片刻整個大帳內,隻剩下許敬宗和鄭仁基二人了,就是連周圍的禦林軍被被趕了出去。
“仁基,老夫很奇怪,你也是洛陽留守,鄭氏家族的族長,關東世家名義上的首腦,那趙士達是何許人也!不過趙氏女婿而已。怎麼能將你架空呢?”,大帳內沉靜了許久,就聽見許敬宗深深的歎息道:“這點不光是老夫驚訝,就是陛下也很是懷疑的。老夫單獨將你留在帳中,就是想詢問一下,這裏麵究竟是何故?”,許敬宗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陰森,而是露出一絲懷疑的眼神來。
鄭仁基聞言心中一動,望著許敬宗,雙目中盡是驚訝之色。在他心中,這個時候,自己麵對的應該是對方的審訊,而不是現在這種螓況。好像,好像是以禮相待啊!鄭仁基不由的迷糊了。
“閣老,哈哈!看來鄭大人被閣老弄糊塗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哈哈大笑,從外麵傳了進來,隻見狄仁傑麵帶笑容,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狄大人。你們?”,鄭仁基見狀心中一動,驚訝的指著許敬宗和秋仁傑二人,嘴巴張的老大,都不出話來。這個時候,就是傻子,也明白這兩人之間,肯定是有問題。隻是為什麼將這種事情展現在自己的麵前呢?
“鄭大人,請坐。”,狄仁傑笑嗬嗬的道。自己卻是坐在一邊。
“仁基,老夫在來洛陽的途中,曾經見到你家的娘了。”,許敬宗點了點頭,道:“洛陽一案,本來是沒有什麼複雜的事情,但是隨著王誌被殺,就足以明,在洛陽案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這就是最重要的,也是老夫和懷英此來最大的目的。洛陽案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趙士達背後之人,這才是重要的。”,“還有一個人,或者是一批人。”,秋仁傑雙目深沉如海,道:,“還有一批躲在暗處的人,或者是殺害王誌王大人的人。這一批同樣是可惡,雖然這批人不是洛陽貪墨案中的人員,但是他們的目的絕對是不利於朝廷的穩定。這兩件案子看上去是一個案子,但是實際上,他們就是兩個案子。是兩個案子,實際上卻是隻有一個案子。是一個案子,實際上又是兩個案子,其中錯綜複雜,非一般的案件可以比擬的。”,“所以老夫和懷英商量著,老夫在明,讓懷英在暗。”,許敬宗點了點頭,摸著胡須道:“懷英年輕,剛剛登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容易被人所忌恨,也同樣會瞧著懷英,讓他在暗中調查此事,卻是最好。嗬嗬!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老夫的行轅都已經被人監視了,老夫稍微有點動作,就會傳到對方的耳中,然後加以變動,使我們處在被動的狀態,如此一來,老夫索性就以自己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讓懷英暗中查探此事,想必必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兩位大人如此信賴下官,下官感激不盡。”鄭仁基心中一動,趕緊站起身來,拱手道:“不知道兩位大人有什麼吩咐,隻要我鄭仁基能辦的到的,下官絕不皺半點眉頭。”,讓鄭仁基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兩個一老一少早就商量好了,將洛陽官場玩弄於手掌之上。更是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兩個人居然如此的信任自己。這讓鄭仁基在驚訝之餘,更是有一絲感動。如今的洛陽官場,眾人雖然對自己還是很尊重,但是這都是在表麵上的,實際上,都在猜測著在趙士達的背後,到底是不是自己。讓鄭仁基是有苦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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