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太多(1 / 3)

雖然不用蹲看守所了,但我卻一下子欠了5000元的債,對於穿鞋隻穿“安踏”打折款的我,隻好宣布破產重組了。

我打電話給我爸,我爸聽我跟他要錢,笑著:“傻孩子,破產幹嘛,你可以直接去死啊。”

我尋思半,決定徹底改變以往奢侈的生活,以後去校外買炒麵不加雞蛋了。我把我能賣的的東西都賣了,比如阿甘還沒翻過的課本,隻賣了5塊。我甚至產生把阿甘一個腎偷賣掉的衝動了。阿甘見我每眼睛冒著綠光的盯著他,直發毛,晚上睡覺都睜著一隻眼。過了幾,阿甘實在熬不住了,黑眼圈腫的像鹵蛋,對我:“你子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不就幾千塊錢嘛,至於嗎。”

於是我和阿甘,坐床邊,一邊摳腳丫,一邊翻李嘉誠的傳記。由於我現在是兼職市場的“掃把星”,沒人肯要我。過了半,帥哥回來了,見我們在研究怎麼賺錢,隨口道:“我表哥在‘安踏’上班,他上次跟我可以按出廠價給我搞一批鞋出來賣,我嫌麻煩就沒搞,你有沒有興趣?

我在想我這麼寫算不算插入廣告啊,關鍵“安踏”也沒給我錢啊。

我和阿甘盤算了一下,覺得可行,就讓帥哥先搞個0雙:二十雙休閑鞋,六雙籃球鞋,還有四雙女款的。我還印了一百張名片。不過,錢都是帥哥幫我墊的。這次要再賠了的話,就真的要去賣腎了。

宿舍幾個人都動員起來,幫我出謀劃策。

迪和睡神負責在校園推廣,他們兩個看見人就貼上去,悄聲的問人家:“喂,同學,鞋子要不要,‘安踏’的,90元一雙。”人家看了看他們,嚇得趕緊躲遠了。他們兩個不甘心,又跑到圖書館,坐在那兒讀了一會兒書,突然遞給旁邊學生一張紙條——同學,鞋子要不要,“安踏”的,全場90元。試了幾次,直到他們兩個周圍方圓0米都沒人了。過了一會兒,有人舉報他倆,直接被圖書館管理員轟出去了。

我和阿甘是挨個宿舍推銷。

我們在第一個宿舍門口遲疑了好幾分鍾,怎麼也鼓不起勇氣敲門,後麵抱著鞋子的阿甘急了,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我的頭猛地撞在門上,估計裏麵的哥們也被嚇了一下。門開了,我站門口,寒暄道:“您好,我們是安踏運動鞋校園代理商,我們最近在搞一個活動,所有鞋一律三折,要不要看看。”幾個人麵麵相覷的看著我倆,我顧不得了,就像相聲一樣,開始介紹了:“我們有運動鞋,休閑鞋,籃球鞋。有複古的板鞋,有時尚的網鞋。當然,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話,也可以給她買一雙女鞋。我們的鞋和專賣店同款的比,價格絕對實惠……”我滔滔不絕的講了有十分鍾,終於把之前背好的廣告詞都完了,重重的喘了口氣。這時,坐床上的一個哥們從床底緩緩地拿出一個“特步”的鞋盒,又指了指去牆角:牆角碼著幾十雙“特步”的鞋盒。

哥們,我們真不是來砸場子的啊。

從第一個宿舍倉惶退出來,我們猶豫了很久,又走到下一個宿舍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我又使勁敲了敲,就在我們剛要放棄時,門開了,一個裸男匆匆跳到床上,又玩起電腦。宿舍就他一個人,但我仍決定試試。我把我攥手心揉的皺巴巴的名片掏出來,遞給裸男,裸男瞄了一眼,沒接,“賣鞋的啊,不要。”裸男繼續專心的玩遊戲,渾身伴隨著“啪啪”響的鍵盤,就像一個在油鍋翻滾的肉丸。

我甩了甩名片,“哥們,‘安踏運動鞋’,便宜得很啊。”

“我隻穿‘耐克’。”

“60塊賣你一雙,”眼看半了一雙還沒出手,我有點心急,把鞋拿出來在他麵前晃了一下,他一巴掌把鞋打飛了,“滾,別影響老子打遊戲。”

我忍著怒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踢了一腳“路由器”,時間就像網速一樣,突然卡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裸男,裸男呆呆的望著屏幕,愣住了,過了幾秒鍾,他就像沉睡了半個世紀,突然醒了,衝我喊道:“****你大爺,老子正在打比賽,你賠我的十萬塊獎金。”著從床底抽出一把西瓜刀就衝了過來,我嚇得立馬把門關上,跑回宿舍。聽迪,今有個電子競技比賽,獎金有100萬,據那個裸男是我們學校玩遊戲的風雲人物。我生怕什麼時候碰到他,被他一刀捅了。

真是一籌莫展啊,我看了眼李嘉誠的照片,不禁淚流滿麵:誠哥,有空拖個夢給我教我怎麼做生意吧。

我又和阿甘坐床邊,一邊摳腳丫一邊想接下來怎麼辦。研究了半,決定到學校旁邊的菜市場擺地攤。我找了一塊硬紙板,上麵寫著,“老板娘跟人跑了,老板清倉甩賣,‘安踏’運動鞋折甩賣。”旁邊賣蘋果的大媽看看我,好心的問:“夥子,你老婆真跟人跑了啊。”原來我真的長得著急啊。“嗯哪”,我也懶得解釋。大媽同情心突然泛濫了,遞給我一個快爛掉的蘋果,跟我嘮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