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氏聽到楚正天的問話,卻沒有回答,而是對著一臉不情願的昌平王妃道:
“王妃,是臣婦管教不嚴,等她去了您的府上,還請嚴加管教。”說完扭過頭對著楚天嬌冷冷的說了句:“做不做妾,由不得你。”
昌平王妃也被林氏這一下給鎮住了,看到林氏這個樣子,仿佛是跟這楚天嬌有仇似的,但是不管心中如何不願,楚天嬌做妾也算是她能接受的,而且依照昌平王爺喜新厭舊的速度,這楚天嬌進門也不過就是貪個幾月鮮,想到此,昌平王妃強忍著咽下心中的一口惡氣,聲音有些尖酸的說道:“明日昌平王府會派人來接令千金,還望今晚令千金洗去這身上的汙穢才好,省的衝撞了王府的貴人。”說完,拽著還戀戀不舍的昌平王爺告辭離去,而昌平王爺臨走時還不忘摸了一把楚天嬌水嫩的小臉,同時在楚天嬌耳邊說了一句:
“美人,到了王府,本王絕對不會虧待你的。”看著昌平王爺那張難看的臉,楚天嬌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明白,今日的一切原本應該是楚雨風的,可是為何會是她,司徒明澤看到楚天嬌已經成了皇叔的小妾,自己的計劃也無端被打亂,冷哼了一聲,也起身離開,等到人都走了以後,門外的劉管家才敢進門,他哆哆嗦嗦的衝著楚正天道:“老爺,不好了,剛才老奴正在清點東方家的聘禮,可是等老奴打開那些箱籠一看,竟然全是石頭啊。”
“什麼?”楚正天聽聞此事,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他神色青白的坐在椅子上,猛然想到剛才東方謹離去時的那一句話,頓時心中五雷轟頂一般的明了,原來那所謂的定親,通通都是一場鬧劇,他楚正天不但賠了女兒,現在連家底都要賠進去,原本那聘禮就是一百二十八抬,如果全是石頭,那麼東方家就是要赤裸裸的敲自己的竹杠啊,那麼多聘禮折合下來,少說也要好幾萬兩白銀,他拿什麼陪,他能去說是東方家坑他不成嗎,隻怕人家就等著自己這樣說好來收拾自己,楚正天惡狠狠的看向渾身哆嗦的楚天嬌,恨不得掐死她,而一旁的楚雨風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一愣,而後又覺得有些好笑,這東方謹,原來早就打定主意坑楚家,但是那與她何幹,皇上和蘇貴妃賞賜的黃金白銀足夠她的花銷,這事,就讓楚正天自己頭疼去吧,而楚天嬌這時卻突然大叫起來:
“冬荷,是冬荷害我,爹,你一定要把冬荷找出來,是那個丫鬟害我啊。”
楚天嬌這時候才想起來,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從讓冬荷出去找五皇子開始的,小香的死也一定和冬荷脫不了關係。但是楚正天並沒有理會楚天嬌的話語,他冷冷的對著劉管家吩咐:“找一些婆子,把她洗幹淨,明日一早就送到昌平王府,從此生死不問。”楚正天說完就離開了,連個憐憫的眼神都沒有給楚天嬌,倒是楚雨風慢慢的在楚天嬌的麵前蹲下,看著楚天嬌那張嬌豔的臉龐,輕聲說道:“姐姐,不管是不是冬荷,你都已經失去了一切,包括,你的親娘柳姨娘曾經所給予你的一切。”
“是你,楚雨風,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楚天嬌撲上去想去抓住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子,但是身後的婆子已經把她按住,楚雨風無視著楚天嬌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淡淡的吩咐道:
“把她拉下去吧,可得清洗幹淨。”
那幾個婆子連連稱是,然後下手毫不留情的把楚天嬌按住拖了下去,一個婆子嫌楚天嬌罵的難聽直接把腰間的汗巾塞住了她的嘴,楚雨風沒有看楚天嬌一眼,而是扶著林氏就離開了這個地方,看著林氏那神色淒冷的樣子,知道林氏得知真相所受的刺激不小,她剛剛得知的時候也是詫異,但是也沒有那麼感同身受,隻是有些可憐那個未曾謀麵的親姐姐,如果當初那個姐姐在世,那麼曾經的楚雨風大概就不會死的那麼慘了。
“雨風,和我一起,我要親自審問那個賤人。”身旁的林氏幽幽的說道,聲音中,是隱忍到顫抖的悲憤,楚雨風輕輕一歎,握住林氏冰涼的雙手,心中是一片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