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審刑院外等候消息的聞,眼看著,從敞開的衙門口,瞬間湧出一大群的官員,幾十名持刀衙役從旁快速衝出,列隊兩側,虎視眈眈的盯著場中聞一行人。
聞臉色瞬時微變,低聲呢喃道:“這群混蛋,是真想逼反我呀。”
譚鳳儀臉色一肅,身形微微前移,七寸青鋒匕首,悄然握於玉手之中,準備隨時應變。
聞神情冷肅的望向為首的三名官員,抱拳微施一禮,冷聲哼道:“各位官人,聞某可不是被嚇大的,江湖人送匪號‘血染八荒’那也不是白叫的。既然諸位非要與聞某魚死網破,那就怪不得聞某人了。
諸位有什麼道道,都劃下來吧,聞某接著便是。”
同行而來的鄭捕頭,聽到聞土匪一樣的話語,臉色都青了。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有一自己會走上造反這條不歸路。
古往今來,當權者對待造反人士的態度都是有殺錯無放過,就衝今自己站在聞身邊這一條,那就死定了。既然必死,不反抗一下就被幹掉,那也太冤枉了。
鄭捕頭戰戰兢兢的從腰間抽出挎刀,抱著殺一個夠本,殺一雙淨賺的心態,立於聞身側,準備開始搏殺。
聽到聞毫無顧忌的話語,為首的王秉臣臉色瞬間變的淤黑。本來安排衙役列陣,隻是為了給聞造成一些心理壓力,好掌握談判的主動權,誰知道聞完成不吃這一套。
見聞一行人現在的架勢,這就要隨時準備拒捕造反了。
唐末五代時期,武人造反是一件非常流行的事情。
這五十餘年間,所有匆匆建立而起的王朝,無不是武人頭腦一熱,扯旗一呼,一個國朝就這樣建立了。眼見聞也要頭腦一熱,王秉臣隻感覺胸內一陣氣悶,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話,卻發不出一句言詞。
眼見事態就要無法收拾,昝居潤連忙微微跨前一步,急聲道:“聞爵,不可魯莽。”
聞哼笑一聲道:“聞某也勸你們千萬不要魯莽。不要以為聞某孤家寡人一個,你們仗著人多勢眾,就可以欺負我。我告訴你們,我是會反抗的。要實在打不過你們,我還會去陛下那裏告禦狀。”聽到聞孩子一般的話語,麵色嚴肅立於聞身側的譚鳳儀差點嬉笑出聲。
聽到聞的警告,昝居潤此刻的表情也是有些無奈。聞做過三軍主帥,並有爵位在身,雖然這個爵位得之僥幸。但這些高官顯爵,都難以掩蓋聞年齡不足弱冠的事實。
那聞現在的意思就很明確了,要是你們動粗,我一定奉陪,但不是所謂的造反,而是定義成孩子之間的打架。
這種事情,顯然聞能做的出來,但一群都可以做聞祖父級別的朝廷高官,如何能做的出來。
古代婚育早,四十歲基本都做爺爺了,聞不信這群混蛋,能與一個孩子打群架。
昝居潤微微苦笑道:“聞爵,三司會審,乃陛下旨意,無可更改,所以聞爵必須接受審訊。”
聞微微點頭道:“陛下旨意,自然需要遵從,但聞某信不過你們這些官員,萬一要是你們不顧廉恥,對我動刑,從而屈打成招,我找誰伸冤去。所以必須設置一個監督使,防止你們對本爵不利。”
昝居潤無奈的道:“聞爵,你有朝廷爵位護身,在沒有剝奪你的爵位前,沒人敢對你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