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根本不肯放手,看著景一諾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孔,他甚至有幾分變態的喜悅。
景一諾心底惶恐。
她沒有想到淩肅居然那麼恨她,以她的痛苦為樂。
“淩肅,你冷靜點行不行?”景一諾盡量鎮定地喝止淩肅。
淩肅不為所動,麵容愈漸狠厲,“我很冷靜,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婉婉,在刻意針對她,我也知道你的心到底有多邪惡,你一直都在玩弄我。”
景一諾有口難辯,眼看著脫不了身,心一橫狠狠在淩肅手上咬了一口。
淩肅吃痛鬆手。
景一諾急急跑走。
兩人身後不遠處,厲言手中拿著一個毛茸茸的小掛件,腳步飛快地往這邊走來,看見眼前的兩人,他猛然一怔。
厲言飛快將小掛件放進口袋,邁開長腿向著這邊跑來。
“你在幹什麼?”厲言喝道。
淩肅和景一諾都是一愣,紛紛看過來。
厲言跑到近處,一把將景一諾拽過來,護在身後,他麵色冷峻威嚴四射,“淩肅,你可真是陰魂不散。”
淩肅上次被厲言狠狠踢了一腳,疼了好長時間,到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他怒道:“你踢了我一腳,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厲言麵孔愈來愈陰沉,偏柔美的麵孔都擋不住他的淩厲,“我那一腳踢輕了。”
淩肅咬咬牙,右拳握緊,一個閃身衝了過來,結實的拳頭狠狠砸向厲言的臉。
厲言條件反射似的身體微側,上身不動,長腿抬起,橫著一個側踢,勁勢霸道,一往無前。
厲言速度太快,快到先動手的淩肅大腦一片空白,拳頭打偏撲向空地。
厲言橫裏又飛來一腳,猛然將淩肅撞飛了出去,比上次的力道更大。
“你這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厲言眼中染上一絲暴戾。
很少有人能將厲言惹怒,但這個淩肅卻一次次地刷新厲言的認知,讓他忍無可忍。
淩肅倒在地上半天沒有一絲動靜,鼻子中有血跡流出,邪氣的半張臉被鮮血染紅,平添幾分猙獰。
景一諾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
她腳步虛晃,拉拉厲言的袖子,磕磕巴巴道:“他該不會有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厲言撣撣褲子,似乎是在嫌棄淩肅弄髒了他的衣服,冷聲道:“不用叫救護車。”
“可是萬一……萬一淩肅的家人報警該怎麼辦?”景一諾擔心淩肅會死或者殘廢,更害怕和淩家結下更大的梁子。
厲言鎮定自若,長身傲立,沉聲道:“你以為厲家的名頭隻是個虛名嗎?”
景一諾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頓,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愣愣地望著厲言挺拔孤傲的身姿。
厲老爺子是國內第一富翁,世界第三富商,富可敵國,怎麼可能會害怕淩肅報警呢。
就算天王老子過來,厲言也敢跟他叫板。
再說,是淩肅先動手,厲言為了自保才回擊。
就算是報警,報警的也應該是景一諾和厲言兩個人。
一個控告淩肅xing騷擾,一個指控淩肅惡意傷人。
厲言神情冷鷙,蔑視地瞥一眼滿臉是血的淩肅,“你罵他人渣,果然沒有罵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