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萱離開了,而另外一輛車內,一道目光深鎖,直到以萱的車子離去。
“辰少,你真的決定這樣做?”
外麵是陸陸續續離開的人,聲音有些嘈雜,而車內安靜到了極點,那種氣氛讓人壓抑。
“陸高毅的政治聯姻不就是為了牽製我嗎?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乖乖束手就擒的人嗎?”話的人聲音清冷,眼眸微眯。
“可為什麼是韓以萱呢?”
少澤不明所以,這個女人如果不是上次辰少出手相救,她早就死於非命。
“這個你以後就會明白,安排的那些人可以出發了。”
高速路上,車輛快速疾馳而過,車內的以萱聽著音樂,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忽然,車子被迫急刹車,坐在後麵的以萱沒有係安全帶,猛的一碰撞,她精致的臉撞上了前麵的座椅,吃痛地呼了一聲。
“湯叔,怎麼了?”
姓湯的神色緊張,他的車是被迫停下來,因為前麵的麵包車急刹車,立馬從車上下了五六個人來。
以萱望向窗外,看見他們一圍上來,還未等湯叔回答,對方早已砸破了車窗。
她內心驚恐萬分,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場綁架。這可是在高速上,對方沒有任何防護,竟然這樣囂張。
她不敢掙紮,來者不善,身邊都是往來的車輛,然而他們做事時間前後不到一分鍾。
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後來……她在驚慌之中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
周遭安靜極了,這種安靜的氣氛太詭異,感受不到任何異狀,她微微地睜開眼睛,周圍好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地。
等到確定沒有人的時候,她這才放心大膽地睜開。
後背一陣疼痛,剛剛被人打了,手上也疼。
剛才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她?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心裏這樣想著,忽然聽到外麵有了談話的聲音,隻是沒過幾秒,似乎打了起來。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思維似乎都有點凍結。
忽然‘砰’的一聲,有一個人從外麵被踢了進來,以萱嚇得發抖,可是卻不敢叫出聲音來。
她隻能努力地假裝自己昏過去,可是心裏卻發毛,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人痛苦的叫聲嚇到了她,但她依舊閉著眼睛不敢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聲音停止了。一個腳步聲緩緩地朝她走來,她的心髒從剛開始就劇烈地跳動著,直到現在,她跳得更加厲害了。
額前的一縷發絲被輕輕地撥開,四周散著淡淡的香氣,讓緊繃的神經有一刻緩了下來,對方好像要伸手去抱她,她身體騰空的那一瞬間,因為緊張到了極度,又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幹淨的房間內,房間很大,燈光有幾絲溫暖。
“你醒了?”
她這個時候才看見他,難道剛才,是陸星辰救了她?
他將一杯水遞給她,她依舊愣愣地望著他。
他終於在床沿坐下,要喂她喝水的姿勢,但她抗拒地往後挪了挪。
“別動,你身上有傷,你隻是該喝點水。”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一,她真的乖乖聽話了。
“你受傷了,這是藥,擦一下。”
她的手臂上有淤青,他拉她的手的時候,她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
他就坐在床沿上,認真仔細地替她擦著傷口,眉頭微蹙,那一刻,她陷入了這個男人的溫情之中。
仿佛意識到自己被這樣長久地盯住,他瞥了她一眼,回了她一個暖暖的笑容,“餓嗎?”
那個聲音直擊她的內心,她訥訥地搖搖頭,肚子去咕噥了一聲。
她忽然想起湯叔,“湯叔呢?他有沒有事?”
陸星辰沉思了一下,“那個司機?已經讓少澤送去醫院,沒有大礙。他們隻抓了你,為什麼抓你?”
心裏鬆了口氣,以萱搖搖頭,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最近大學生綁架案屢次發生,那些綁匪是慣犯。
見她的神色還有些緊張,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了撫她的頭。眼神觸及他的目光時,她忽然內心一顫。
房間內就他們兩個人,而他竟然對她做出這麼溫暖的舉動。她的緊張與不安,早就在他的輕聲軟語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