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萱在睡夢中聽到哭聲,不知道怎麼回事,望向窗外,不遠處有一個女孩在哭。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南以昕。
她怎麼會在這裏?剛才是她嗎?看樣子,是被陸星辰丟了出去。
略帶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的笑意,那是她活該。
不過一個女孩,坐在馬路邊哭,背影有些瘦削,看著也挺可憐的,畢竟她還。
“怎麼不讓她進來?”
傭人道,“辰少的吩咐,對不起,吵到你了韓姐。”
在這裏的人,除了陸星辰,誰的話都不聽。不像在加斯,傭人雖然忌憚陸星辰,但也至少會給這個養尊處優的姐一個麵子。
一輛黑色賓利在門口停了下來,車內的人顯然已經認出那個哭泣的人。
“南姐。”
陳少澤才剛回國,一下飛機就讓陸星辰派了過來。一身黑色風衣,顯得格外幹練。
南以昕看見陳少澤之後,忽然有了希望。這裏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但是陳少澤可不敢。
“過來幫我拿行李。”
陳少澤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推著她的行李往前走。
南以昕高興地蹦著,忽然看見陳少澤將她的行李塞進了後備箱。
“你幹嘛?”
“雖然不清楚南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按照辰少的想法,他一定不想看見你,所以我送你回去。”
隔著窗簾,以萱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發笑。原本以為救星來了,卻沒想到這個陳少澤對陸星辰唯命是從,也不給她麵子。
“你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你在陸家待不下去。”
陳少澤反身臉上冷峻如冰,也許是因為長期鍛煉的緣故,整個人很筆直有型,站在那兒猶如雕塑一般,“在陸家,我隻聽辰少的吩咐。”
他十二歲的時候就跟隨陸星辰,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了。雖然在陸家他的身份低微,但是外界的人都會敬他三分,除了陸星辰,他誰都不會放在眼裏。
“你。”
南以昕被氣得直跺腳,她好不容易從加斯偷偷跑過來,結果現在連門都不讓她進。
陳少澤打開車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她就不信陳少澤也敢那樣強行把自己拉走,紋絲不動地立在那兒。幸好今早雪停了風止了,不然她一個孩子在外麵不得給凍死。
要不要幫她?以萱有些猶豫了,可是想起那她那副刁鑽的樣子,心裏就不舒服。
就當她是不懂事吧,如果出手幫她,她會不會對自己的態度好一些。
兩個人僵持不下,忽然聽到以萱的聲音。
“陳先生,讓她進來。”
“這。。。”
南以昕看見以萱,先是一臉錯愕,那茫然的神色漸漸轉為憤怒,再後來從嘴角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心裏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話。”但嘴上卻,“看看人家以萱姐姐,快點讓我進去。”
她突然的一句以萱姐姐,也讓以萱錯愕不已。
她剛要走進來,被陳少澤擋住了去路,他就像是她麵前的一道牆。
沒辦法,她已經盡力了,然而陳少澤並不會聽她的。
外麵的空氣很冷,她在門廊上站了一下,就冷不住咳了起來。
“韓姐,進屋吧。”
外麵的溫度不是她一個病人能承受的,看南以昕凍得通紅的臉,覺得她有點可憐。望著她那張表現出來的可憐模樣,她想幫。
想想自己幹嘛和一個孩子慪氣,就對陳少澤道,“陳先生,外麵怪冷的,你就讓她先進來,我和辰少解釋。”
陳少澤猶豫之下,不想以萱繼續站在門口受寒,隻好答應。
她進來的時候,還囂張地朝他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