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的魔鬼(1 / 2)

看著搬家公司的人,把最後零散的炊具放進屋子,我長長地出了口氣。終於,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擁有了自己的家了。

無論人在什麼地方打拚,有了自己的家,就像是有了依靠。雖然這個房子是租賃來的。那個一臉憨厚,內心狡黠的中介在推薦了無數的“垃圾”房後,看我在他的公司裏鬧過一場,怕丟了顏麵,才算是拿出了這套房產,來平息我因為房子奔波而帶來的憤怒。

雖然這裏距離SZ市區遠一些,但是配套設施很不錯。樓盤也是剛剛把鑰匙交到房東的手中,算得上是新居。大概因為地段原因,房費要的不高,至少讓我感到很滿意。讓我可以有承受的能力。

我一邊收拾著室內散亂的家具,一邊感到不公——像我這樣買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卻擁有幾套房子,可以拿來出租養活自己,做個生活滋潤的包租公。當我把房間徹底打掃一遍後,整潔的房間讓我心裏變得寬敞和陽光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區的保安悄悄地出現在了門口,他向裏麵張望著,大概是確定我是不是個偷。我回過頭去對他笑笑,心想,這裏的保安怎麼走起路來都無聲無息的?

“新住戶?”他問我。

我點點頭,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要,但卻終是沒有出口。我邀請他進來,幫助我把梳妝台挪動到臥室裏去。目的,就是能找個借口,和他熟絡一點,能夠從他這裏聽到他感到為難沒有出的話。

他不惜力,做起活來很快。房間整理好後,我要等他下班後,請他喝酒。他臉有些微微的紅,讓我覺得這個保安有點厚道得可愛。對付這樣的人,我一向有自己的辦法——在區附近的飯店裏幾杯啤酒下肚,他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他的並不是我想聽的話——那讓人堵心。

他神秘兮兮地:“姐,你怎麼來這裏住了。據,這裏以前是個荒村,以前戰爭的時候,一個村裏的人被圍困在村子裏,糧食也所剩不多。最後,這些人為了那些糧食起了爭鬥,結果互相毆打,全部死在了村子裏。

“自從開發後,這個區就很奇怪,我在很多地方當過保安,可是,都沒有像這裏那樣,頻繁地出事!”

聽他這麼,我心裏有點堵。剛搬家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實在太煞風景。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啤酒喝下去了,埋怨自己,趙曼啊趙曼,你那麼好奇幹嗎,這不是給自己找不清靜嗎?

B

提心吊膽地住了半個月,總覺得自己房間裏涼嗖嗖的。晚上回來,上電梯的時候,心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麼東西出現。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傳,都是傳,可是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來,這種狀態讓我每睡眠時,都半睡半醒的樣子,結果,整個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麵色蒼白。

公司裏的同事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需要幫忙就出來。”

我向最要好的朋友起了桂竹區的事情,她,這是人嚇人而已。她搖搖頭:“曼啊!你怎麼還相信這個,其實算起來,中國五千多年曆史,哪片土地上真的要尋找的話,估計都是個墓地,要按你這個想法,那不是全國到處都不幹淨了?”

她嗤之以鼻的態度沒有讓我反感。我想,她的也有道理,這麼長時間,我還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麼靈異的現象出現。我幹嘛要自己嚇唬自己呢。

解開了心結,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頓時覺得困意十足,在公司裏,對著電腦犯迷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坐巴士回到了住處,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補覺。

暮色降臨的時候,我已經陷入了淺度的睡眠當中。眼皮沉得像是鉛做的,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很快,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當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是被座機刺耳的鈴聲驚醒的,寂靜裏,那鈴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它似乎能夠穿透身體,直接刺激到靈魂,讓我猛地坐了起來。

我沒好氣地抓起了電話——電話那端,沉默得有些嚇人。我隻能聽到微弱的喘息聲音,像一頭受傷了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