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禎,還不走嗎?”
我的手指扣著扳機,那哢嚓哢嚓的聲音讓我心顫,然而我的臉色依舊如常。
“閆禎,你,到底是恨我的對嗎?來破壞我的婚禮,讓我難堪,讓我以後的日子陷入被動,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嗎?現在你達到了,你為什麼還不滾!“
他盯著我,那雙鳳眸再次猩紅,我看著那裏水光一晃而過,他低下頭去,撇開頭,道:“潘雨彤,這世上也隻有你,讓我無所適從!”
我聽著,淚水已不知不覺沾濕臉頰。
我看著白老站了起來,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手槍,我忙道:“閆禎,你是不是覺得破壞了我的婚禮還不夠?你根本就是想要我死對不對,我現在就成全你!”
說著,我猛地用力按在了扳機上。
“不要,孩子!”
我媽的聲音傳來,我不敢回頭去看她。
我生怕白老開槍,隻能用盡全力一拚。
閆禎咬牙切齒地盯著我,他揚唇笑了。
“潘雨彤,你就這麼想我離開?你可想清楚了,我離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的手一陣酸痛,正如此刻我的內心。
“嗯。”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潘雨彤,你,好!你做的真好。”
我看著他在我麵前落下了一顆淚,那一顆淚水落在紅色的地毯上,落在他轉身就走的 腳踝邊。
地毯上那微不足道的濕痕,卻仿佛要在我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教堂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巨大的失落猶如沙暴一樣將我掩埋,我後退了兩步,隻覺得喘不過氣來。
白清揚拉著我的手,從我的手中拿走手槍。
我蹲在地上,心頭一陣鈍痛。
他說,離開後,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說,潘雨彤,你願做渣女,他就願意做渣男。
他說,我愛你……
那麼一個對愛情至死不渝的男人,一生或許就和潘雨彤談了一次戀愛,卻將第二次給了我。
而我,卻給了他一個痛擊!
我舍不得啊,那猶如撕裂的痛楚不斷的放大。
我總怕餘生會被這種痛楚折磨地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我還怕,到死他都不願意來見我一麵。
如此,錯過一生麼?
不,我不甘心!
我 抓起裙子就跑了出去,我爸喊著我的名字。
“童雨,你想要做什麼,你給我回來!”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道:“想開槍就開吧。”
我看著白清揚的父親白豪臉色陰鷙地舉起了槍,我回過頭去,朝著那扇大門跑去。
“二叔,不要。”
那砰地一聲就在我身後響起,我聽到賓客們的尖叫聲。
而我腳踝後已經有幾個子彈掉落。
我義無反顧地跑出了門,腳心刺痛,早上受過傷的腳趾也裂開了。
那輛瑪莎拉蒂從我眼前一晃而過,我看著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完美的側臉,知道,這一次我沒有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