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做夢了吧。
思辰也回來了,辰辰和蓉蓉也回來了。
我閉上了眼睛,又努力給自己打氣,生怕這真的隻是一場夢。
生怕或許我早就死在傷口感染那會兒, 現在怕隻是我的幻想。
我一點一點睜開雙眼,竟看到兩個孩子也學著我閉上了眼睛,他們羽翹的睫毛一顫一顫地,偶爾還偷偷睜開見我盯著他們看後就咯咯笑了起來。
“媽媽,你是在跟我們玩遊戲嗎?”
我抱著兩個孩子,搖著頭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能對著他們無聲哭著。
“你哭什麼啊,你這眼睛要哭瞎了可怎麼辦啊。別嚇壞了兩個孩子。”我媽媽把我一扯,我站定了後,回頭就抓著閆禎的手,怒氣衝衝地將他帶到了房間後,一拳頭就打向了他的肚子。
他接了下來,我見狀,用手肘力量回頭給了他的胸口一擊。
他再次輕巧地接了招數。
我一腳踩在了他的鞋上,這一次,他不躲也不退。
結結實實地接了我這一腳,然後將我抱在懷裏,我嗚嗚地哭出聲來。
“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今天你不給我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咱們兩就走到這!”
我咬著牙,哽咽著看著站在閆禎身後的兩個天真的孩童,心疼欲裂。
閆禎,你就這麼喜歡耍著我玩?
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眼淚再次滑落,我媽見狀,忙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而閆禎關上了門,拉著我坐在了床邊。
“潘雨彤,這兩個月我都在美國,並不是為了生意,而是掃清一切障礙。”
他的聲音很低,有幾分難以辨別的疲累味道。
“那天,薑宇給我打了電話後,要在下午前安排好一切,時間非常緊迫。我讓技術部提早做了準備。其實兩個孩子是被我送進了機場,但是當天的情況是有變化的。我入侵了機場的係統,在那架飛機到來之前就更改了停靠的地點,在同一個停靠點那給換了同個時間段的美國的航班。所以,兩個孩子上的飛機是安全的。他們並沒有去中東。”
我聞言,咬著牙恨聲道:“他們沒死,你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
為什麼折磨了我兩個多月?
“潘雨彤,你的身體裏被植入了難以破戒的監控係統,在你回來後我就發現了,這種東西花了我們技術部的人整整兩個多月,才悄無聲息地將它的通訊功能破壞。在你被抓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昏迷過?”
我點了下頭。
是,我是昏迷過。
那天我被司機給打暈了,醒來後就出現在來了廣播站那。
“這是最新的植入監控係統,就連我們啟辰也沒有人見過。大家剛拿到這組我分析出來的數據的時候激動地恨不得大幹一場。可他們日夜加班,除卻公司的正常需要,做這一塊都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卻也不能將它的數據調出來,隻能切斷它的通訊功能。可見薑宇對你下了多大的心思。而剛好切斷通訊的那段時間剛好是你生孩子的時候,所以薑宇不會懷疑,他會認為你是因為受到撞擊而影響了監控。”
我怔在那。
難怪,難怪薑宇會輕易地放了我 。
發現被他抓了後,我都已經做好了,被他囚禁的準備,可到最後他卻放了我。
難道真如他所說,他一直都不想傷害我?
卻想著利用我傷害我身邊的人。
“而且。”閆禎微微一頓後,告訴我,“不是隻有薑宇的人在找兩個孩子的麻煩。你應該也聽說過,兩個孩子兩年多前就遭遇了危險,我想趁著薑宇的這次誤打誤撞,將兩個孩子轉移到國外,這樣轉移了目標後,他們就不會有事。”
是白家嗎?
白清揚說過,白家不允許閆禎有可以繼承的兒子。
為什麼?
我淚流滿麵,道:“那我生完孩子後,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甚至不讓我見思辰,你真的那麼恨我?”
閆禎回頭看向了我,“是。”
他的目光像是一個漸漸收緊的網,我隻能看到這網勒住我不聽話的手腳,似乎想要把我徹底束縛。
“因為我勾引薑宇,因為我試圖離開你?”
閆禎抓住了我的手,道:“確切地說,是你試圖用你的命來逼我離開。是你拿你自己成功地威脅到了我,我閆禎也會有弱點,這個弱點別人沒有那麼清楚,可你卻一清二楚什麼能讓我妥協,什麼能讓我不得不放棄。我認為最舍不得讓我心痛的人,卻結結實實地紮了我一刀。潘雨彤,你無情的時候我恨不得比你更無情,比你更殘酷。好好切割你的靈魂,才能讓你明白。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你隻能求我,其他別無選擇!”
我渾身一震。
這,便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