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著啤酒的動作一頓,整個人越發低沉了下去。
“這樣的味道,看來以後隻能到老板這來吃了。”
“歡迎。”
話落,老板就轉身離去。
閆禎旁若無人地道:“我最近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家人救了一個幾乎毀容的男人,那個男人發現這家人的兒子和他的氣質很接近,都是白淨的俊朗青年,於是他就趁著那家兒子不在的時候,放了一把火,把兩老人家給弄死了。然後等那個兒子回來,就告訴他懷疑是他們家的仇家蓄意謀殺,他陪著那家兒子去報警,可警察沒有查出什麼來,於是他就和那家兒子說,他要整成他的樣子,替他找出殺人凶手。兩個人忠肝義膽,要做最好的兄弟。可那個做弟弟的,卻不知道凶手就是他視為兄弟的人。”
砰地一聲,身後傳來了酒瓶破裂的聲音。
我和幾個顧客回頭看了眼老板。
老板慌亂地蹲下來收拾,閆禎給我剝蝦,然後放到一邊的開水裏泡了泡, 再放到我的碗裏。
“這樣不辣。”
我微微一愣,就夾著吃了起來。
閆禎繼續剝著,卻道:“現在那個人家的兒子還為那個凶手賣命,隻要凶手有需要,他就去充當替身,他以為再堅持下去,他就能找到殺他父母的凶手了。 可是他這輩子幾乎是不可能了。當凶手發現他的存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就會想方設法地除去他。”
閆禎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我吃著沒什麼味道的小龍蝦,喊了老板過來要了點醋。
“老板?”
我叫了幾聲, 老板才恍若初醒,他的鬢角滿是汗珠,裸露出來的側臉皮膚蒼白地發狠。
他將醋放在了我麵前,準備轉身就走。
閆禎喊住了他。
“老板,現在不忙了,能坐下一起聊聊嗎?”
我看了眼周遭聊聊無幾的顧客, 看向了老板。
老板的頭越來越低,“抱歉,我不想打擾你們 。”
這個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我拽住了老板的手。
老板渾身一僵,後退了兩步,道:“這位小姐,你……”
“你,是江宇嗎?”
他渾身一震,拔腿就要跑。
幾個保鏢突然出現,將他攔住。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坐下,我們來說說案情。我有一個朋友在你老家那參與調查過你家的案子,有一些疑點他說給了我聽,難道你不想知道?”
江宇的呼吸開始粗重,他盯著閆禎,猶豫了會兒,終於坐了下來。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是誰,你的家人的死你總要知道真相的不是嗎?”閆禎話落,就有一個保鏢走了出來。
他丟出了幾張照片,我看了一眼,是火災現場的照片。
這個店鋪被燒地麵目全非,灰牆黑瓦,就連屍體的照片也有。
江宇的呼吸越發急促,他抓起那幾張照片,雙手緊握成拳,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我的朋友說,當時調查出的結果是自然起火。可你的父母卻睡死了,而你的朋友也說那天去谘詢整容醫院沒有回來。但是最大的疑點就是你的鄰居沒有聽到你父母的喊叫,什麼聲音也沒有。那樣靜謐的夜晚,火勢迅速竄起。”
江宇低垂著頭,“這和我朋友有什麼關係?”
“當時警方也調查了你朋友,調查結果是他的確去了醫院, 但是那天醫生有事情並沒有等他。隻能看到他的預約記錄和刷卡掛號記錄。但他本人是不是出現在醫院,沒有人能證明。”
……
我靜靜地聽著閆禎說話,心撲通撲通直跳。
他,說的是薑宇蓄意謀害了江宇的家人,可薑宇有不在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