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致命點?”
於佩珊顫抖了起來,我看她臉色發白,整個人有些六神無主。
她不停地看著我的背後,想來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什麼白清揚的致命點,她是在等白清揚救命!
我拽著她來到了大院左邊的一口井邊,對著她道:“去過北京嗎?你一定見過故宮,看到過珍妃投過的一口井吧?”
大冷的冬天,於佩珊卻出了一層的冷汗。
“那口井很小……我一直在想,這樣小的井口怎麼能殺人呢?好在,咱們家的這口還行。讓你進去也不是問題。”
“潘雨彤,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媽已經死了,你和你媽對我們有再大的不滿和怨恨,我媽已經沒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嗎?”
這真是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如果你真的瘋了,我會放你一馬。”
我將她用力一推,她驚恐地尖叫,雙手扒拉在了井口邊上,整個人趴在地上,對我道:“你把我送去警局,我寧願坐牢一輩子!”
我壓著她的腦袋,讓她對著井口看井水中倒影出來的她的影子。
“隻要你敢跳進去,我就會救你上來。而且,你還不用坐牢,信不信?”
於佩珊搖著頭,“不,我跳進去,你是不會救我的,你根本就不會!”
“雨彤,你在做什麼?”
我回過頭去,見是白雲站在了我身後不遠處。
我痛恨任何背叛婚姻的男人,白雲原來在我的心裏有多高大,現在就有多腐朽。
但是明麵上,我還是做足了兒媳該有的禮儀。
“爸,她說在白清揚那呆的煩了,讓我帶出來看看。”
白雲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於佩珊拉了起來。
“她已經瘋了,你就不能對她多有寬容?”
那我婆婆呢?
白夫人也瘋了,如果家裏人能多給她一點關愛,她也不至於一直這樣瘋瘋傻傻下去!
最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白雲。
但,這些話我沒有宣之於口。
“爸,我隻是陪她玩玩。”
我掃了一眼於佩珊,於佩珊就躲在了白雲的身後,那瑟瑟發抖的模樣,還真的少見。
白清揚走了過來,對白雲道:“爸,你別誤會,我答應了閆禎會善待她,不會出事的。你把她交給我。”
白雲回頭看了眼於佩珊,於佩珊緊緊地拉著白雲的衣角。
“我已經照顧了一個瘋子,不差另一個了。”
白雲把於佩珊帶走了,我盯著於佩珊的背影,卻見白清揚難得的嚴肅的俊臉。
“怎麼了?”我問道。
白清揚頓了下,道:“沒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太大差別了。”
什麼意思?
“於佩珊已經中了慢性毒藥,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去。今天你這一嚇,會加速她身體機能的崩壞。”
我狐疑地看向白清揚。
“你什麼時候給她下藥的?”
白清揚沒有回答,而是對我道:“來客人了,你作為主母,應該去迎接一下。”
我還有這興致?
“是母親的親戚,母親這種情況是迎接不了的。”
我不再反駁,而是前往客廳。
到了客廳,我見到了一個女人,看過去大概是50多歲,大冷的冬天穿著雪白色的貂皮大衣,顯得身量十足。
“是雨彤吧,我聽說了阿禎的事情非常難過,我聽說薛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所以特地來看看她。”
“薛珊?”
她對我道:“是我的錯,我忘了說了。我是薛珊的嫂子,薛珊就是你的婆婆。”
我點了下頭,將她帶去見我婆婆。
白夫人還是有些神誌不清,兩人見麵後一直都是舅媽那在說話。
我退了出去,坐在走廊那發呆。
姓薛……
我突然想到了白清揚曾經和白老吵架,因為談及一個薛小姐,白老才刺了他的雙腿。
雖然他們是在演戲,但是白老當時的情緒十分真實。
難道,真的有那麼一個薛小姐存在?
和白夫人有什麼關係嗎?
我又跑去找小秦。
小秦聽到我說起薛小姐,立刻回避。
“沒有,我重來沒聽說過什麼薛小姐。”
我拉著小秦的手,“你真的不知道?”
小秦拚命地點頭,“我有事,先走了。”
這一次,不論我怎麼威逼利誘,小秦都沒有跟我討論薛小姐這個話題。
仿佛,這個才是白家最為可怕的禁忌。
誰都不能說。
我忍到了舅媽出來,好好招待一番後,就開始從她嘴裏開始套話。
“媽現在情況不太對勁,但是隻要有思辰在,她還是能穩定下來的,你別太擔心。”
薛舅媽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白老現在這種情況,我總怕要出事。”
“爺爺以前和薛家有過糾葛嗎?”
薛舅媽迅速看了我一眼後,就說要回去了。
我的心仿佛被貓爪子撓了又撓,總是想不通這裏頭的症結。
似乎我這上躥下跳,到底是讓人看不順眼。
“你們公司的一個女藝人新接了一部戲,但是黑料頻出,你們公司花錢包裝,怕要賠慘了。你作為老板,不去做一下危機公關嗎?”
這件事,我還真的不知道。
聽了白清揚的話,我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Make。
Make和我說,自從我不管理工作室後,好像就出了不少事情。
又因為閆禎的去世,收到了不少業內人的欺負。
我們公司的藝人到哪兒都被排擠,那些黑料很多也是被人放大了說,根本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現在我們公司挺危險的,我正在做危機公關。”
是別人故意打壓?
“都誰動的手?”
Make道:“有小珂工作室的,也有……咳咳,有羅家的。”
我眯起了眼,心裏越發煩躁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
現在仇不好報,白清揚幾乎是嚴防死守,公司又一件事牽著一件事。
白清揚給我倒了一杯水,道:“要不然你先去治理一下你的公司,我這你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讓我生不如死。”
他朝我微微一笑,我雙手緊握成拳,將水杯狠狠地一砸摔在了地上。
快速拿起一個瓷杯片,就朝他的脖子而去。
白清揚沒有動,他隻是道:“我這種死法,你可是要進監獄的。”
如果我沒有三個孩子,哪怕是進監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