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禎告訴我說,從他這個門出去,往上走,就有一個樓層是可以連接到隔壁那棟樓。

等我吃過早飯,他就拿起平板電腦,對我道:“跟著我走,現在沒有人。”

我看了眼他的平板電腦,見裏頭出現一個九宮格,竟然是各個樓層的監控。

果然還是操起了老本行。

我隨著他上了樓梯,就在我們剛剛關上樓梯口的門,就聽到了隔壁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有人。”

我正想要跨大步往上走的時候,閆禎抓住了我的手,對我道:“別走,樓上還有人。”

我困在這個樓道裏,逼仄狹窄,樓下經過的人隻要抬頭透過那門上的玻璃窗就能看到我。

樓上的人隻要一低頭也能看到我們。

我忽然覺得有些惱火 。

“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這種事,又不是以前,我是堂堂正正有老公的人。”

閆禎聞言笑了起來 。

“好,如果你不想躲,我可以直接帶你出去。”

我怒瞪了他一眼,道:“別想激我。”

直接帶我出去,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等到外麵沒動靜了,閆禎再次拉著我的手上樓。

等到我們到了隔壁的樓,閆禎的平板電腦裏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聲音我昨晚聽到過。

閆禎黑沉著臉盯著屏幕裏頭的女人,我看了眼是同劇組的女演員,帶資進組,聽說家裏還算有錢。

我忽然想到了Make跟我說過的這部戲有一些女演員就是因為看中了陸成的顏值,才帶資進組的。

“我親眼看到潘雨彤從陸成的房間裏出來,那個女人出了一次軌就能出第二次軌,不信你們一會兒看看,他們一定從這個門口出來。”

我渾身一凜,她竟然看到了。

“閆禎……”

我看了眼她站的位置,是閆禎住的那個酒店大門外。

閆禎朝我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來,“這棟樓的後門那車和保鏢都已經在等你了。”

“這個通道沒人知道嗎?”我指的是他那樓上通到這裏的。

閆禎點了一下頭。

“不是沒人知道,而是這樓上的通道邊上的陽台有太多人跳樓,所以被當成十分不詳的地方被封了起來。”

“久而久之就沒人關注這裏,甚至還以為這地方依舊封著。”

閆禎說完後就對我道:“到了。”

我看到了我的保鏢和我的車,剛要回頭和閆禎說什麼,閆禎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等到我坐著車出現的時候,劇組所有人都驚訝地盯著我。

“怎麼了?”

導演和製片人等尷尬一笑,“沒呢。”

那個女演員愣愣地盯著我,連聲說不可能。

全劇組的人都沒有理她,直到閆禎出現後,大家才徹底轉移注意。

一場危機過後,我就安安分分地在白家和劇組來往。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在劇組的我,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

“雨彤,我收拾了一些閆禎小時候的東西給思辰,你帶思辰來看看,他喜歡什麼。”

是白夫人。

她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趁著今天收工早,就先回去了。

到達白家後,我就帶著思辰去了白老的房間。

白夫人正在收拾各種玩具和衣服,笑著對我道:“你快來看看,我還有很多,一直沒有給你。之前我看思辰還小,很多東西就沒有拿出來。這有一些玩具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比外麵的安全有趣,還有一些衣服,也是我親手做的。”

我一一拿出來看了,白夫人把東西給我,就咬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道:“今天,他的手指動了。”

我努力壓製住自己澎湃的心緒,生怕讓人看出了一點點動靜來。

白老,要醒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那真是好的。”

仆人們以為我說的是這些玩具。

那白老要是被人發現醒了,問題就大了。

這些仆人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白雲。

白老身邊的人,能換成自己人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一點太難了,白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鬆這裏的警惕的,那麼要怎麼做?

我出去的時候,遇到了周玉。

我把他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問他這個情況,周玉想了想,道:“醫學中有一種催眠方法,就是可以通過說話暗示,這樣就算對方醒來,潛意識還是會按照催眠者告訴他的步驟去做。等到他徹底清醒,他也有時間去考慮。”

周玉眨巴著大眼睛,無恥賣萌道:“我可以幫你的哦。”

我二話不說拽著周玉的衣領就走。

周玉一邊走,還一邊喊道:“好好,我幫你選個好一點的玩具,保證不會耽誤思辰。”

周玉跟我來到了白老的房間,幾個仆人還不太願意讓他出現在這裏。

周玉言語著要和白雲去理論,最後有個保鏢打了電話,才放了他進來。

“我說你公公我親家對我還防備什麼,我可是他的兒媳婦的弟弟。”

秦漢走了上來,他朝我笑了笑,道:“周先生誤會了,到底還是擔心白老不是?”

周玉白了秦漢一眼,就開始進屋挑選玩具。

我見秦漢也老老實實地站著盯他,就低聲道:“有小秦的消息了。”

秦漢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他震驚地看向我,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一直在你那個朋友家裏,在他們家的地窖,受了不少苦,你那個朋友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

“你那個朋友,有一些特殊性癖好,其實已經有不少低於16歲的女孩失蹤了,警方一直抓不到人,我讓啟辰的技術部幫忙,找到了蛛絲馬跡。很慶幸,她還活著。目前我已經送她去看了心理醫生,在做進一步的治療。”

秦漢顫抖了起來,“她,在哪兒?”

“一會兒我帶你去見她。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秦漢落下了淚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她相依為命,如果不是家裏都沒了人,我怎麼會把她托福給我的一個朋友,竟然沒想到是羊入虎口!”

我沉默著聽他悔不當初,我心裏何嚐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