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又是一個好的氣。這個時候本應從美夢中醒來,然後享受一的歡快。對於一個平常的人而言,美好的一開始了。但這美好的一對艾羅拉來,卻是一場噩夢。
夢沒有結束,永不休止的重複著。夢裏,模糊的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他光著身子站立在圓形空間的最底部,昂著頭盯著頂部白色水晶般的封閉牆體。上麵模糊的寫著一個黑色大字,就像他的臉一樣看不清楚。
艾羅拉感覺自己就是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這個水晶般華麗的空間更多帶給他的卻是窒息的感受。整個人被掏空了,即使極力的想弄明白那個字到底寫的是什麼,也是徒勞。那個男人有一種衝出這個空間的衝動,艾羅拉深刻的體會到他的壓抑。夢境遷移,轉眼間來到了一片陰森森布滿迷霧的森林。這裏到處都是枯樹,沒有一片鮮活的樹葉。除了樹,還有人,總共七個人。兩個死相慘不忍睹,他們是一男一女。剩下的五個人是四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和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女孩被臉上帶刀疤的男子拎在半空中打轉,猶如待宰的羔羊。另外兩個黑衣人蒙著臉手裏各自拿著尖刀,刀尖上黑色的血液沾滿刀麵,血液順著刀身從刀尖上滴落在正在最後一刻垂死掙紮的長滿胡須的男人的臉上。
血腥味,惡臭味慘雜著迷霧的冷清味,隨著一陣風撲麵而來。艾羅拉鼻子裏酸酸的。渾身打著寒顫。這些人似乎無視艾羅拉的存在,好比兩個空間的維度,艾羅拉能夠清晰的看見他們,而他們看到的隻是空氣。不過,女孩充滿咒怨的眼神盯著他看,就像能看到他一般。在滿臉胡子的男子停止呼吸時,兩個蒙臉的黑衣人走向了森林深處。女孩也被刀疤男拎著走在後麵。越走越遠,女孩手上白色的金屬鈴鐺飾物被晃蕩的直響。女孩依舊哀怨的看著艾羅拉,隨著清脆的鈴聲,他們一並消失在森林的深處。
睜開眼睛,珍珠大的汗水沾滿艾羅拉的額頭。他掰弄著手指,心裏數數,這已經是第五次做同樣的夢了。看看剛從窗戶投進的第一縷陽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裏的空氣比起噩夢顯然清新多了。拋開那個噩夢,他知道,今會和往常一樣,練劍、跑步、到地裏種菜收菜,這些都是以往生活當中的課程。他的父親為他設下的課程。
艾羅拉洗漱完,吃過他父親留在櫥櫃裏的飯菜。準備迎接新的一。
還沒出屋就能聽見屋外劈裏啪啦擊劍的聲音,艾羅拉知道用屁股思考也能猜出那是他父親曾經教授過他的一招,‘急速利刃’。這招講究的是快準狠,狠到三劍擊中要害猶如隻聽到一劍的響聲。艾羅拉忍不住想問,這一招都練了兩年了,就不能教我幾個新招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即使了這些話也是自討沒趣。
看到艾羅拉現身,他的父親停下手裏的劍刃。早已看出兒子的心思,脫口而出,“別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我,你必須把這一招練得更加應手。”。
“我可以四劍同時擊中同一要害。”。
“如果不考慮時間和速度,你應該可以做到”。
“總是練這一招到底有多大作用,如果和別人決鬥,劍走偏鋒也能有九成的勝算吧。”。
“一個強大的對手,戰勝他的理由隻有一個,在對手沒有反應及時的情況下擊中要害,一招斃命。”。
“如果好運讓我碰到這樣的高手,我會讓您知道劍走偏鋒同樣會讓他聞風喪膽。”
艾羅拉話音落下,就聽到砰地一聲響,從不遠處的田地裏傳了過來。那是一隻體積超大牛莽,長著四條大象般的粗腿,頭上兩隻堅硬的犄角,臉上三隻眼睛。這種動物很常見,而且性格溫順。這裏的人們把它當做畜生來養。牛莽倒地的瞬間,把農田裏摻雜著稀泥的積水濺到空中。他們走過來瞧瞧原因,一根細細的繩索纏在了牛莽的兩隻前腳上,使它絆倒在地。
“看到了吧,身體健壯有力並不可怕,隻要找到方法,就能輕而易舉的把它製服。”。
“可是這跟擊中要害有什麼聯係呢?簡直是無稽之談。”
“孩子,其實我並不想教你任何劍術。但當今世界已不再像往常那樣平靜了。我隻希望你能用我教你的東西來好好的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