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經常起往常,往常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告訴我嗎?”。
艾羅拉的的父親義烏卡低著頭走向他們的住處,在屋子床上的枕頭底下,他拿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白紙。艾羅拉打開義烏卡遞給他的這張紙,上麵色彩鮮豔,如同幻境般的畫麵。
“孩子,這就是父親常常給你提起的往常,我花費了一個星期才把它畫出來。”
圖畫中有一片茂密的深林,葉子和深藍的空一樣,看上去整個一片藍色的海洋。深林的旁邊有一個三間屋的木房子。在房子的遠處有一座山峰,山峰後麵有一座城堡。城堡外是一片金燦燦的麥田。很多人正在熱火朝的收割著麥子。這些人當中有穿著盔甲的士兵也有穿著樸素的平民。
就是這樣一幅圖,讓艾羅拉產生了疑問,“這個木屋不就是咱們現在居住的地方嗎?那麼這片深林,這片深林?”。
“沒錯,這片深林就是現在的黑暗森林。你一定奇怪黑暗森林裏的樹木原來也是有葉子的,而且是藍色的葉子。”。
“那裏曾是我噩夢開始的地方。”。
“你還在為那件事內疚嗎?”義烏卡把艾羅拉的頭摟在胸口,想讓他胸口的體溫融化他的不安,“我的孩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必自責,這必定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以你當時的能力,你隻是個孩子而已。”。
“可我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我不會放棄尋找瑞麗斯的下落的。”。
“如果這樣堅持,你隻能做好一件事,我才允許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覺得‘極速利刃’這一招有用武之地了。”
“可你還不夠純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想做的事會因你的不純熟而半途終止,包括你的生命。”。
“父親,你能理解每個夜晚那雙幽怨的眼神一直盯著你看帶來的是什麼嗎?我幾乎每個晚上都要窒息了。”
“自責幫不了你什麼,勇氣才是實現願望的武器。你現在應該學會放下一切。”
“我做不到,每個晚上隻要一合上眼,我”
“你愛上瑞麗斯了。在你十二歲那年就已經有這種愛的感受了?所以你內疚,自責。孩子,我知道你很想找到瑞麗斯,但是已經過去六年了。她是否還存活在這世上也是一個問題。你必須做好最壞的思想準備。”
“這六年當中,我無時不在想她,一個直覺告訴我,她還活著。你永遠不會懂得想念一個你深愛的人的那種痛苦。”。
義烏卡同情中帶些理智的眼神看著艾羅拉,他不想的太多,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他十八年了,雖然他也有一種直覺在告訴自己她還活著,可畢竟十八年了這種直覺隻有在幻想中才能得到安慰,愛讓他孤獨了十八年,唯一的希望與依托隻有艾羅拉,他真的不敢再奢求什麼。
“艾羅拉,這個名字是你的母親跟你起得。你的那種痛苦,就是我想念你母親的那種感受吧?希望總是有的,別放棄會有結果的。”。
“我能到黑暗森林裏去看看嗎?”。
義烏卡溫和的臉上多了幾道凝重的眼角紋,他嚴肅的喝令道,“我過多少次了,那裏是禁區,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的。”
“禁區真的這麼可怕嗎?我想去看看。”
“六年前你已經領教過那裏的恐怖了不是嗎?為何還要自討沒趣,其實最可怕的是那些自從一夜間落完了葉子的枯樹。樹皮裏滲出的白色液體會讓人變成什麼你也知道,你就那麼喜歡傷害一個愛子如命的父親的心嗎?”
“這六年當中我一直愛著我的父親,就像他愛我一樣。所以六年裏我一直都很聽話,沒有踏進過黑暗森林半步。如今,我已經是大人了,大人要做的事,父親您是懂得。拿出勇氣,捍衛人類的生命安全。這不也是您一直的職責嗎?所以,我一定要去那裏探個究竟。找到出現這些怪現象的原因。”。
堅持打敗了父愛,白了,父愛放棄了鬥爭。義烏卡明白自己的兒子遲早會做出這種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