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韻寒敲了敲門,有人才狀似不經意般抬起頭來:“喲~這不是我們總裁大人的潘特助嗎?您好您好,快請進來,喝杯茶。”

雖然這麼說著,那人卻連屁股都沒從椅子上抬起來分毫,更別說給她倒水了。

“哎呀,潘特助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那麼紅呢?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可別憋著自己偷偷的哭啊。”另一個人忽然驚訝地說道。

“難受了要跟我們講,大家說是不是啊?畢竟我們都是總裁的手下,可要互相關心才對啊。”說請她喝茶的那人狀似關心實則譏諷地說著。

兩個人一唱一和,跟二人轉似的,搭配得天衣無縫。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都一臉戲謔地看著潘韻寒,等著看她的好戲。

潘韻寒這人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她從小到大都是別人讓著她,她便對人臉色好些,別人要是敢跟她頂,她關門放哥哥們去欺壓。

秘書科裏這幫人明顯來者不善,她也不會給予好臉色。

潘韻寒翻了個白眼,將文件“啪”地甩在最近一個人的桌子上:“這是總裁讓我送來的文件!”意思她就是來送個文件,你們愛拿不拿!又不是她求著要給他們送來的。跟她有多稀罕似的。

她對傅璟琛低頭,那是因為他是小說的男主,而自己現在實力的確不如他。

可其他人嘛,要敢惹她,她也不是好脾氣的。

把東西撂下之後,潘韻寒就轉身回去了。

“臥槽!她什麼意思啊?”秘書科裏頓時炸開了鍋。

“被總裁甩了還那麼拽,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就是啊,太過分了!”他們一個個地好不義憤填膺,咬牙切齒地看著潘韻寒離去的方向,好似恨不得生啖其肉。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以為我們都好欺負啊!”

“是說!”

他們也不想想,是他們自己先針對潘韻寒的,潘韻寒又怎麼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呢?

這個時間都是相互的。

想要別人怎樣對我,我先怎樣對別人。這是人際關係的黃金法則。

人家又不是聖母,憑什麼對你以德報怨?

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呢?

潘韻寒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傅璟琛就像是在那裏特意等著她似的,抬起頭來,問他:“回來了?”

“嗯。”

傅璟琛中指關節敲了敲桌麵:“這份文件送人事部。”

“好的,總裁。”潘韻寒麵無表情地應道。心裏卻是嘀咕著,媽個雞,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讓她一次又一次地來回奔波,這不就是故意折騰她嗎?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因為昨晚跟他吵架的事情記恨於她。

潘韻寒將文件送到人事部,不出所料地,再次遭受到那幫人的冷嘲熱諷。

“喲!這不是潘特助嗎?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小劉說話聲音尖細,語調上揚,聽著就像是要找茬。

“送文件。”潘韻寒說道。

人事部主管看了一眼小劉,說著就過來挽潘韻寒的胳膊,好像跟她有多親熱似的:“這種小事怎麼好麻煩您呢?應該是我們自己過去拿才是呀。您可是總裁麵前的大紅人呢。”

潘韻寒退開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將手中文件往前一遞:“這是總裁讓我送來的文件。”

“哎呀,一份文件還麻煩你特意來跑一趟。累不累?我這裏有些小點心,你過來吃點吧。”人事部主管像是沒發現潘韻寒避開她似的,招呼潘韻寒要請她吃東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潘韻寒對這個笑麵虎主管沒什麼好印象。

她笑著拒絕道:“不用了,謝謝你。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不打擾了。”

人事部主管還沒說話,小劉又忍不住了,她冷哼一聲:“哼!給她幾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還真當自己是紅人呢?俗話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被總裁給甩了。”

潘韻寒真想嗬嗬小劉一臉。

事情的真相怎樣,自己知道就好了,幹嘛花費力氣去與那些明顯對自己心懷惡意的人去解釋呢?人家根本不會聽的。

何況像小劉這種人明顯與潘韻寒不在一個層次上,潘韻寒才不屑與她說話呢,與這種人計較,憑白拉低自己檔次。

“小劉!你少說兩句!”人事部主管看完熱鬧跑出來當和事佬,“韻寒啊,你別生氣。小劉她年輕人,剛進入社會還不懂事,她說話你別往心裏去啊。”

嗬嗬!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不懂事?她還十八歲呢,是不是可以更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