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啊,潘韻寒,難道要我把自己的心剖開來,你才肯相信我嗎?”謝銳哲覺得自己已經那麼努力地去追求潘韻寒了,為什麼潘韻寒始終不為所動呢?
潘韻寒此時心情本來就很糟糕,謝銳哲卻又在這個時候糾纏不休,讓她煩不勝煩,冷著臉道:“愛情是不能勉強的。我不喜歡你,你不論怎麼做我都不喜歡。同時,愛情又是自私的,我的心就那麼小,再也放不下第二個人。謝銳哲,實話告訴你,你這樣百般糾纏,的確能夠讓我對你改觀。”
謝銳哲聽潘韻寒這麼講,眼神一亮,臉上正要露出欣喜的笑容,哪知潘韻寒繼續說道:“你這麼做,讓我對你更加厭惡了。”
他的神色一下子垮了下來,揉了揉額前長長的劉海,憤怒得想要暴走。
“謝小船到底有什麼好?啊?他都跟別的女人跑了。你跟我說,我哪裏不如他?”謝銳哲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此時餐廳裏客人幾乎都走光了,幾個服務員探頭探腦地看著他們兩人。
潘韻寒拿起一旁的包包站了起來,對謝銳哲說道:“你哪裏都不如他。起碼他不會像你這樣,總是讓我陷入被人圍觀的尷尬境地。”
她推開愣神的謝銳哲,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馬路上的車輛來去如風。
潘韻寒緩緩走著,有醉漢腳步蹣跚地從旁走過,口中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夜間的涼風吹亂了她的長發,道路旁的樹葉沙沙響,帶著幾分蒼涼和蕭瑟。
謝銳哲將車子緩緩停在了她的身旁:“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潘韻寒不理,繼續往前走。
謝銳哲幹脆下了車:“你一個人在路上走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我打又打不過你。”
好吧,他說的倒是句實話。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潘韻寒不知怎麼笑出聲來。
謝銳哲見她神色緩和,覺得有戲,馬上跑回車邊,打開車門,衝潘韻寒招了招手:“來,上車吧。”
潘韻寒卻是走過去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好嘛,敢情是將他當出租車司機了。算了,司機就司機吧,好歹潘韻寒上了自己的車不是?謝銳哲自我安慰道。
路上,謝銳哲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偷看她兩眼。
潘韻寒裝作沒看見,扭頭看向窗外。
謝銳哲猶豫著說道:“那個,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那樣子了。”
潘韻寒不耐煩道:“我想靜靜,你別說話可以嗎?”
“哦。”謝銳哲趕緊閉嘴。
回到家,潘韻寒將包隨手一扔,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腦海中反複想起今日的事情,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
突然,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潘韻寒猛地掙開眼睛,翻身站了起來,從包包裏拿出手機一看,眼神又暗了下去。
來信息的並不是謝小船,而是謝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