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韻寒獨自一人走在Y國的街頭,看著與國內風格不同的建築與人群,竟是覺得自己格外的孤獨。
可是想想回到國內她不知該如何麵對家人,不知該怎麼跟他們解釋謝小船的事情,心頭又是一陣酸澀。
那個女人對謝小船來說真的就那麼難忘嗎?
她潘韻寒到底哪裏比不過那個女人?
眼眶不由有些發熱,潘韻寒微微抬起頭,讓眼淚不要那麼快掉下來。
穿過一條小巷,就是一個小樹林,林子裏載滿了高大茂盛的梧桐樹。
樹下的草坪上,落滿了梧桐樹葉,紅的,黃的,綠的,像彩色的地毯一般,顯得煞是好看。
可能是為了保持那份難得的靜謐,樹林裏偶爾有行人走過,他們的腳步都很是輕緩,就算是說話聲音也比尋常低了幾度。
潘韻寒坐在一棵樹下的長椅上,呆呆地看著周圍的景色。
失戀的感覺真的讓人很痛苦。
就像是中了毒一般,而且時不時會發作,發作起來便是痛徹心扉。
雖然在信中說了決裂的話,但潘韻寒一時之間依然無法放下。
她時不時會想起謝小船,想起兩個人相遇、相知、相愛的場景,想起他對自己的好,想起他從一開始就黏著自己,聲稱怎麼打也打不走。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癡情的男人,他的心裏竟然愛著別的女人。
過去種種仿佛是笑話一般,嘲笑著她。
可就算是這樣,就算她被謝小船害得遍體鱗傷,她依然不甘心,放不下。
她時不時會想起他,會忍不住想將手機開機給他發信息打電話,會想著如果他找不到她該有多擔心。
可是下一刻,她又狠狠地唾棄自己。
謝小船都那樣騙你了,你還擔心他幹什麼?那樣的負心漢大騙子,不趁早踹了他止損,難道你還想留著他過年嗎?
現在發現他劈腿,總比訂婚甚至結婚以後才發現他出軌要來得輕一些。
潘韻寒,請你清醒一點!
可是,眼裏的淚水還是控製不住地往下流怎麼辦?
潘韻寒捂著臉彎下腰,無聲地哭了起來。
有人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遞給她一張紙巾:“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
潘韻寒身子一僵,錯愕地抬起頭來,竟然是謝銳哲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見潘韻寒呆愣的神情,謝銳哲微微一笑,手指撩了一下額前燙卷的長劉海:“怎麼?是不是忽然覺得我很帥氣很迷人?有沒有想要投懷送抱的衝動?”
他一開口,剛才的帥氣就蕩然無存了。
潘韻寒不禁有些想笑,謝銳哲和謝小船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他們果然還是兩兄弟,兩個人倘若正經點都長得很帥,可是一個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沒氣質,另一個則是不能笑,一笑起來就傻。
想到謝小船,潘韻寒的心口又是一陣絞痛。
姓謝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謝鴻光是這樣,謝銳哲是這樣,沒想到謝小船也是這樣!
花心果然都是有遺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