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潘韻寒看向他的目光變得不善,謝銳哲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幹嘛這麼凶狠地看著我?我看你可憐,給你遞張紙巾還不行嗎?”
潘韻寒撇過臉,冷哼道:“哼!你們姓謝的沒一個好東西。”
謝銳哲聞言也不惱,隻是嗤笑:“你說這麼霸氣側漏的話之前,請擦一擦眼淚好嗎?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說著他拿著紙巾直接給潘韻寒擦起臉來。
對於潘韻寒的話,他並不否認。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潘韻寒目光奇怪地看著他,任由他動作輕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忽然開始懷疑,眼前的謝銳哲真的是她曾經所了解到的那個人嗎?
謝小船成了大騙子大渣男。
謝銳哲卻成了默默守護的癡情人。
這個世界真是荒唐得可笑。
一個人到底是好是壞,真的很難判斷。
好人可能做壞事,壞人也可能做好事。
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麵嗎?
“是不是突然發現我是好人?”
男性的濃厚氣息撲麵而來,潘韻寒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發現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
她下意識向後仰了仰。
謝銳哲若無其事地坐直了身子。
感覺他離自己遠了些,潘韻寒微微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謝銳哲想要親她。
被看穿了心中的想法,潘韻寒有些懊惱,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跟蹤你呀。”謝銳哲說出了她的心聲。
潘韻寒被他的坦白驚得一時無語。
半晌,她才問:“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謝銳哲勾唇邪魅一笑:“唔,你想聽什麼答案呢?是想聽我說‘我擔心你啊,怕你一個人在外有什麼不測啊’,還是想聽我說‘我想趁虛而入做你男朋友’呢?”
潘韻寒嘴角抽了抽,這家夥要不要那麼實誠?
“你這麼說讓我很難接好嗎?你就是傳說中能一句話把天聊死的人吧,這是要注孤生的節奏啊,少年。”潘韻寒難得地與他開起了笑話。
此刻潘韻寒對謝銳哲的認識有所變化,覺得他或許不是壞人,隻是他與謝小船所處的立場不同,這才注定了兩人是敵對的關係。
她對他的看法沒有以前那麼偏激了,也不像之前那樣對他充滿戒備,覺得他不安好心神馬的。
麵對一個喜歡了自己好幾年的人,總歸比對待陌生人更加寬容一些。
潘韻寒覺得謝銳哲這個人也是個人才,所言所行總是能夠出人意料,讓人發笑。
現在看來,他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嘛。
謝銳哲自然也感覺到了潘韻寒的不同,他心中一喜,看來她終於被自己感動了。
謝銳哲聳了聳肩,表情無辜地說道:“誰讓你一直不答應我呢?注孤生,怪我咯?”
潘韻寒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好好說清楚,不能再讓他覺得有機會,一直不放棄了。
她歎息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對你真的沒感覺。”
謝銳哲心頭緊了緊,抓住她的肩膀認真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並不是非得一見鍾情,還可以日久生情的。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