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謝小船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重重地按在謝銳哲的傷口上,自言自語道:“但願能稍稍止血吧。”
謝銳哲疼得臉上一陣扭曲,差點直接跳起來。MD,你這是謀殺!
這時候潘韻寒已經打完電話轉過身來,謝銳哲立馬裝出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謝小船也是神色肅穆。
潘韻寒頗有些緊張地詢問謝小船:“他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謝小船心想,我又不是醫生,哪裏知道嚴重還是不嚴重啊?看到潘韻寒那麼擔心別人他就來氣。
他故意搖搖頭,遺憾地對謝銳哲說道:“哎,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情況,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小樣,看我不嚇死你!
謝銳哲被他氣得直翻白眼,你死了我也不會死好嗎?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看向潘韻寒,見她雙目垂淚,很是痛心的樣子,顯然是信了謝小船的鬼話,謝銳哲又是一陣氣悶。
但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演苦肉戲,又怎麼能輕易被謝小船三兩句就破壞呢?
謝銳哲顫顫巍巍地朝潘韻寒抬起一隻手,謝小船一看不好,這壞胚子,竟然還想趁機拉我老婆的手,趕緊給他按回去:“如果不想傷口撕裂、流血更多的話,就不要亂動。”
謝銳哲隱隱感覺到那傷口上似乎有指尖輕輕摳了摳,後背一陣發涼。
謝小船,你很好!
謝銳哲咽下一口老血,閉上眼睛,在心裏數了三秒,再次緩緩睜開,眼神濕潤地看著潘韻寒,緩緩說道:“韻寒,我終究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看著你嫁給他,本來想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喜歡我,拚了命我也要將你帶走。但是現在……我很高興,能夠保護你一次,這個世界,我也算沒有白來。”
說完這句,謝銳哲整個人已經氣若遊絲。
裝,你繼續裝!謝小船放在謝銳哲身上的手暗中狠狠扭了他一下,謝銳哲的臉色更白了,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
潘韻寒忍不住落下淚來:“你別說了。”
“不,我還想說。”謝銳哲強撐著繼續說道,“本來,我還想說,我會一直等著你的,現在,恐怕做不到了……”
看著他緩緩閉上的雙眼,潘韻寒失聲痛哭:“不,不會的!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一旁的謝小船好氣啊!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謝銳哲這個禽獸,到哪兒都不忘記給他上眼藥,簡直過分!
什麼要死了,肯定是裝的!
若不是看這家夥替潘韻寒擋了一刀,謝小船真想狠狠摳他的傷口啊!看他還怎麼演下去。
看著潘韻寒情緒激動的樣子,謝小船終究是歎了一口氣,伸手在謝銳哲鼻子下麵探了探,沒好氣道:“他還沒死,隻是暫時昏過去了。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可是潘韻寒還是忍不住一直流淚,怎麼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謝小船心疼不已,恨不得將謝銳哲丟地上,把潘韻寒摟進懷裏好生安慰。
所幸救護車和警察很快趕到,謝銳哲被送往醫院,安妮則將麵臨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