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陛下!”
\t當看到皇上與皇後縱馬奔馳而過時,月山大驚,忙跳上馬背追趕,雷光亦然。
\t白玉、石蘭雖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緊張,但也都上馬跟隨其後,卻見耶律煌風馳電掣般地飛馬而來,不由更感詫異。
\t全身心投入賽馬的燕燕並不知道身後有一群人追來,開始時,耶律賢的速度並不慢,還快過她一個馬身,但不久後她就趕上並超越了他。
\t“賢寧,快點,不然我就贏過你啦!”
\t超過他並發現他速度慢下時,燕燕高興地大笑著催促他。
\t身後沒有回應,她轉頭去看,卻發現他身子前傾,似乎坐得不穩。
\t“賢寧!”
\t她吃驚地大聲喊他,同時忙著勒馬減速。但奔馳的駿馬尚未適應她的指令,仍全速往前飛奔。
\t馬上的耶律賢聽到了她的驚呼,卻無法回答。開始時,他並無不適,但隨著速度加快,迎麵而來的勁風令他感到呼吸困難,胸悶氣結,身體漸漸僵硬,失去了對奔馬的控製,往前傾倒。
\t就在他墜落的那一瞬間,耶律煌飛馬而至,躍身接住了他。
\t等燕燕控製住坐騎轉回來時,耶律賢已被耶律煌抱上馬往皇宮奔去,他的大黑馬孤零零地跟在那群侍衛身後。
\t“發生什麼事了?”
\t看了眼麵色陰鬱的雷光,她震驚地問呆立的月山。
\t“皇上病了,隊使正送皇上去找惜瑤和太醫。”
\t“為何找惜瑤?”燕燕驚訝地問,既焦慮又不解。
\t“她懂按壓術,能幫助皇上減輕疼痛。”月山說。
\t燕燕想起在華龍帳看到惜瑤按摩他的身體,釋然地說:“隻要能幫助皇上就好,可是怎麼會這樣呢?我隻是想跟他賽馬,沒想到……”
\t“皇上體弱懼風,剛發過病,皇後不該讓皇上賽馬!”久未出聲的雷光說。
\t聽到他語氣生硬,石蘭不高興地斥責他:“雷光,不準你這樣對皇後說話!皇後並不知曉皇上病情,你怎能責怪皇後?”
\t雷光翻身下馬,跪於燕燕馬前,“雷光莽撞失禮,請皇後責罰!”
\t自責不已的燕燕忙說:“快起來,我不怪你,這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該不了解皇上的病情就要他跟我賽馬。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病?”
\t雷光起身,看了眼月山,說:“臣下不清楚皇上得的是什麼病,隻知道皇上體弱,懼寒畏風,像這樣迎風而馳,對皇上絕對不利。”
\t想起夜裏他冰冷瘦削的身體,燕燕既內疚又心痛,看到一隊人馬騎來,她輕抖韁繩,說:“我們快回去,我得去看看他!”
\t“皇後留步!”
\t就在她策馬欲走時,那隊人馬中一聲嚴厲的呼喚止住了她。
\t定睛一看,發聲的是常伴隨在耶律賢身邊的侍衛太保,在他身側,除了一班手持兵器的侍衛外,還有耶律休哥和幾個陌生的官員,而最令人驚訝的是專管刑獄的左夷離畢和兩個文班林牙也在。他們每一雙眼睛都看著她,每個人的臉色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低壓得令人透不過氣來。
\t“什麼事?”她詫異地問。
\t“陛下發生意外,有些事情臣等需要皇後協助查清。”
\t燕燕的心陡然一墜,這麼短的時間這事就驚動到了這班重臣,難道耶律賢的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