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隻是舉起刀看著好不好看,有人就會替他出刀,而且果斷狠辣!
“不愧是溫先生之手筆,此等策略,既不會受到反彈,也會給朝廷增加大量人才。”聞尚書由衷的讚歎道。
李子然也是讚不絕口,這等謀劃,的確不是草包王上想的出來的,可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這個傻子王上,都沒有看出來,也就知道明的,不會侵害貴族世勳的利益,又可以增加大量人才。
李子然嗤笑,六部官員還是有不少人向著年輕王上的,但是這一舉措,卻是年輕王上親手幫著他們架空自己。
“既然二位覺得也可以,那就這麼定下來了,”陳年高興的喝了一杯酒,“父王總是我憊懶無用,如今我也是可以做些事情出來的嘛。”
年輕王上看起來十分高興,頻頻舉杯,也不在乎那一點君臣之禮,仿佛這份出自他人手筆的利國之策,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一樣,其實他隻不過是當一個轉守者,兩句話而已,陳年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李子然,心裏還在想著自己傻吧?
晚膳結束,陳年因為喝得有點多,提前的回了寢宮休息,讓高公公親自送二位大人離去,高公公不著痕跡的拉了李子然的手,斜睨了走在前麵的禮部尚書一眼,李子然立刻會意,高公公有話給自己。
“聞大人,您先回去吧,我這喝得有點多,先散散步。”李子然道。
高公公已經轉身離去,李子然等聞尚書離開之後,才快步追上了高公公,問道:“高公公,不知道您找下官,所謂何事?”
高公公哪裏知道自己那位思慮極多的年輕王上想的什麼,隻是讓他將李子然帶去禦書房外,“哪裏是老奴找大人啊,是王上吩咐的。”
王上?
李子然心頭一跳,那個草包王上,又私下找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情?還特意支開了禮部尚書,要知道那位老大人雖然不喜歡年輕王上,但是的確是位忠心的臣子。
高公公眼珠一轉,笑著道:“你也知道,王上對於禮部尚書可是厭煩至極,可能剛才禮部尚書聞大人在場,他有些話不好給李大人。”
李子然點點頭,陳年素來頑劣,不遵禮法,未曾登基之前,就多次被禮部尚書彈劾,對於那位年輕王上,要不是有先王壓著,估計早給那老家夥打殺了,如今即位,恐怕對那個老家夥早已經生出了殺心,這是要找自己幫忙?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倒是可以接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頭頂上的家夥給除掉,自己爬上去。
到了禦書房外麵,陳年雙手背負,“李大人來了啊?”
“微臣參見王上。”李子然彎腰躬身,卻未曾跪拜,陳年冷笑,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啊?陳年給高公公使了一個眼色,高公公立刻會意。
“閑雜人都退下吧。”
禦書房沒有點燈,陳年卻側身做出了邀請的手勢,李子然喝多酒,膽氣也上來了,也沒有在意禮數,率先走了進去,陳年心中怨氣上湧,眼中餓虎出林,惡龍出淵,欲撕毀一切!
陳年右手握著一根臂粗的木棍,一棍子就敲在李子然的頭上,罵罵咧咧:“從來隻有人等老子,還沒有人讓老子等的!”
“你他娘的,你是王上還是老子是?讓你先進門你就敢先進門?”
“老子今不打得你一個月下不了床,老子就不是陳年!草!”
高公公輕輕的為陳年關上房門,守在外麵,李子然隻是慘叫了兩聲,便再也沒有了生息,陳年未曾即位之前,可是打架的一把好手,雖然沒有正兒八經學過武,但是死出了名的能打。陳年打了一刻鍾,估摸著李子然還剩下半條命去了。
陳年打開房門,臉上血跡斑斑,眼神似無底深淵,吞噬一切,他一邊平靜的褪去衣衫,一邊淡漠的道:“讓人將他扔出去,好好養著,他還有事情要做呢。”
“明兒個有人問起來,你就我喝醉了發酒瘋,”陳年握緊了拳頭,很快,他要殺誰,要做什麼,他們隻有同意,隻有出謀劃策的份,不敢在對他指手畫腳!
高公公走進禦書房,點燈,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李子然,歎了一口氣,你你何苦來哉,咱們的王上,早年可是王城四大魔王之首啊。
陳年甩了甩臂膀,許久未曾活動,身體都像是生鏽了一樣,打了這記下,手臂酸痛得厲害。。
泡個澡,讓宮女好好的給自己捏捏肩,揉揉腿,好好睡一覺,便是第二日晌午了,為了給自己偷懶的時間,陳年定下了朝會六日,休憩一日的規矩,八月十五當好事休息的那,給了大官員闔家團圓的機會,陳年知道孤獨的滋味,不希望有些人跟自己一樣體會,孩子總是希望父母在身邊,那樣才好,願下孩童,都不如自己這樣,心裏苦隻能吃糖。
陳年穿了一襲白色儒衫,披上大氅,坐上奢華的馬車朝著紀國公府邸而去,他王者車窗之外的流逝而過的身影,魚欲躍龍門,龍願沉深淵,人在所處位置不同,所想不同,所求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