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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安全起見,將李師師一塊擄走?
這個念頭隻在蔡仍腦中一閃,就被蔡仍毫不猶豫的給掐滅了。
是。
趙元奴和李師師都是花魁,看著身份差不多。
但真實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的。
這麼說吧。
蔡仍把趙元奴偷走,雖然也會引起一些風波,但蔡仍敢肯定,這點事,隻要過一段時間,就能徹底過去。
說到底,趙元奴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妓女罷了。
而這年頭,跟人私奔的妓女也不在少數。
當然,因為趙元奴的名氣,這事必然要麻煩一些——為了趙元奴這棵搖錢樹,樊樓必然要折騰一段時間。
可別說蔡仍有把握讓樊樓查不到自己的頭上,退一步說,就算讓樊樓查到自己的頭上,蔡仍也有把握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李師師不同,她可是趙佶的女人,而且是趙佶深愛著的女人,關鍵是此事已經人所共知,這種情況下,李師師一旦失蹤,不管是出於對李師師的愛,還是出於趙佶皇帝的尊嚴和名聲,趙佶都一定得讓人查到底,哪怕不能光明正大的查,也一定會暗中調查,並且,一旦查到蔡仍頭上,一定會從重處罰殺一儆百,到那時,蔡仍除了提前造反,絕無它策。
而一旦蔡仍走上造反這條路,那蔡仍不僅會前功盡棄,還無疑要走上一條大彎路,進而,哪怕蔡仍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也不一定能問鼎天下避免靖康之恥,要知道,順勢而為和逆勢而為之間的難度差得可絕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現階段羽翼還未豐滿,不,應該說現在還沒有什麼羽毛的蔡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碰李師師。
打定了主意之後,蔡仍繼續小心翼翼的觀察。
觀察了一陣之後,蔡仍發現,趙元奴和李師師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李師師有可能不會告密,甚至還有可能會幫他們私奔。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蔡仍就更不能動李師師了。
“咳!”
輕咳了一聲,提醒趙元奴、李師師等人自己來了,然後蔡仍便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見蔡仍突然出現,不僅李師師,就連趙元奴主仆三人,都嚇了一跳——她們實在不明白,蔡仍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中的?
還好——
不論是趙元奴,還是李師師,甚至就連金枝和玉葉,都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心理素質極高的女人。
因此,雖然蔡仍出現的詭異,但趙元奴、李師師等人並沒有驚叫。
穩定了一下心神,趙元奴牽著李師師的手來到蔡仍身邊,然後給蔡仍介紹李師師道:“官人,這是奴家的姐姐李師師。”
蔡仍衝李師師施了一禮,道:“見過娘子。”
聽趙元奴已經改口跟蔡仍叫官人了,李師師心知再攔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即便如此,李師師還是開門見山的問:“不知公子準備怎麼帶我妹妹離開?”
蔡仍可不是好賴不分之人,他心理清楚,李師師的態度雖然有點咄咄逼人,但李師師的出發點是好的,她這麼做,全是為了趙元奴。
所以,蔡仍並沒有計較李師師的態度,而是一指窗戶,道:“從那裏走。”
雖然在此之前,李師師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但親耳聽到蔡仍證實,李師師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為何?
隻因這裏是三樓,李師師不相信蔡仍能帶著柔弱的趙元奴從三樓爬下去。
李師師沒有隱藏她的想法,她道:“這裏如何出得去?”
蔡仍笑道:“我既然能從這裏進來,就能帶她們從這裏出去。”
李師師很敏銳的抓住了蔡仍話中的一個詞——她們。
李師師看了一眼也穿上了禁軍軍服的金枝和玉葉,問:“你還要帶她們走?”
蔡仍其實是不想帶金枝和玉葉走的,可趙元奴舍不得金枝和玉葉,也怕金枝和玉葉會因為她出逃而受到牽連,因此,盡管趙元奴也知道帶金枝和玉葉一塊離開有些為難蔡仍,可趙元奴還是在猶豫過後開口跟蔡仍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將跟她從小一塊長大的金枝和玉葉一塊帶走。
蔡仍不想趙元奴為難,更不想趙元奴心有牽掛,關鍵是不帶知道趙元奴下落的金枝和玉葉一塊走沒準會暴漏趙元奴是跟自己走的,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此時,蔡仍自然不能再反悔,他道:“是的。”
李師師搖搖頭,道:“這太不現實了。”,然後扭頭對趙元奴說道:“妹妹如果不放心金枝玉葉,可以把她們交給我,等你安定了,我再想辦法將她們給你送去。”
趙元奴聽言,有些遲疑不定!
蔡仍相信,隻要李師師不主動說,沒有人敢跟趙佶的女人李師師問趙元奴的下落,可金枝和玉葉不行,蔡仍甚至不用去猜,也能想到樊樓的人一定會將金枝和玉葉當成找趙元奴的突破口的。
因此,蔡仍開口替趙元奴拒絕李師師的好意道:“謝過娘子,不過,元奴跟金枝玉葉從來沒有分開過,我不想她因為我而跟金枝玉葉分開甚至是再也不能相見,再者,將金枝玉葉一塊帶走,也並非什麼難事。”
李師師盯著蔡仍自信的臉看了一會,道:“那我倒要看看,公子是怎麼將元奴妹妹、金枝玉葉帶離樊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