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遼主被冠軍侯捉了(求訂閱!)(2 / 3)

雖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但馬擴嘴上卻打斷蕭夔道:“一派胡言,雖然冠軍侯暫時接管了應、朔、蔚三州,但那是因為受三州漢民所請,他們金軍壓境,三州內亂不斷,無法苟活,冠軍侯才不得已而為之的,此事,隻等你國穩定下來,定會再做計較,至於扣留遼主,斷無可能。”

蕭夔氣急反笑道:“你們宋人真夠無恥的,強占就強占,什麼不得已而為之,而捉了淮陰王一事,已經鐵證如山,你還敢睜眼狡辯,無恥,你們宋人實在是太無恥了!”

出兵強占應、朔、蔚三州一事,是怎麼都不可能扳過來的。

而且,馬擴也急於知道,蔡仍是否真的擒獲了耶律延禧。

因此,馬擴道:“你們口口聲聲鐵證如山,鐵證在哪裏,拿來給我看。”

蕭夔已經懶得跟馬擴話了,他衝張覺擺擺手,示意張覺去跟馬擴。

張覺將馬擴拉到一旁,道:“三月左右,蔡仍親率金吾軍去鴛鴦濼……”

隨著張覺的講述,馬擴心下駭然,他心想:“冠軍侯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三月就將遼主捉了,到現在也不知會朝廷一聲?而且,不僅冠軍侯不知會朝廷一聲,跟冠軍侯一同出征的人為什麼也不通知朝廷?還有,冠軍侯怎敢強占遼國皇室之女,是因為私欲,還是他想……自立?”

張覺講完,又叫來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有人是耶律延禧的貼身親衛(他們是在鴛鴦濼那一戰之後,陸陸續續逃回燕京的),有人則是跟耶律延禧一塊被蔡仍所捉的(他們跟耶律延禧一塊離開雲地之後,進入夾山,不久,耶律延禧就舊態複萌,每日又是不停的打獵和玩樂,根本不提複國一事,他們對耶律延禧失望透頂,便又逃到了燕京)。

這些人分別跟馬擴講述了他們所經曆的事情,讓馬擴將所有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不提馬擴的震撼,蕭夔道:“國不可一日無主,本朝祚帝失道,東奔西竄,不顧社稷,以至宗社顛覆,臣民才擁戴冊立當今陛下,與貴朝何幹,何至問罪?況且此事自古有之,唐明皇奔蜀,肅宗即位於靈武,豈不與此相同?宋朝應該念鄰國久和之義,假借兵力,共除大難,方為大國風範。可今,你們舉兵臨邊,攘奪民土,敲詐勒索,成何體統?另外,強占我大遼雲地、辱我大遼皇族、屢屢攻擊我大遼軍隊的金吾軍,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希望貴國給我朝一個合理的解釋。”

馬擴壓下心中的震驚,:“冠軍侯是怎麼回事,我亦不清楚,此事等我回去,必定如實上湊,然後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至於,唐明皇幸蜀,太子監國,等到太子即位,乃冊唐明皇為太上皇。禍亂既定,遂迎接唐明皇還京,此是君臣父子之道。貴朝九大王登基,並非委托,乃是自立,他又貶削遼主為湘陰王,這哪裏像古人之所為?假師求救,當在至誠,包胥泣秦,孔明赴吳,皆竭盡誠意。如此求救,則鄰國能不相應?可貴朝未嚐派出一名信使來我大宋,本朝雖有哀憐之心,可無所施設。今日大兵壓境,隻在旦夕,禍福存亡,貴朝君臣可自裁也!”

蔡仍的所作所為,北遼這邊也多少有一些猜測。

從蔡仍強占遼國皇室之女一事上,北遼君臣判斷,蔡仍必有不臣之心,進而將蔡仍當成了宋朝的女真人。

因此,耶律淳君臣普遍認為,應該將蔡仍和大宋分別對待,甚至可以將二者當成兩個勢力來應對。

再加上,拋開蔡仍一事暫且不談,馬擴得也算是有理有據。

所以,蕭夔並沒有窮追猛打。

接下來幾日,北遼的君臣一直在商量如何應對馬擴來使一事?

與此同時,馬擴也被軟禁了起來。

數日之後,蕭夔來請馬擴。

馬擴問:“去何地?”

蕭夔道:“去了馬宣讚便知道了。”

馬擴聽言,也不再多問。

不多時,馬擴便隨蕭夔來到了位於燕京西南角的皇城。

在一座大殿門外,蕭夔對馬擴:“馬宣讚準備行朝拜之禮吧。”

馬擴很嚴肅地問:“為何要朝拜?”

蕭夔默然不答。

馬擴暗自打定主意:“絕不給耶律淳行朝拜之禮!”

馬擴知道,他這麼做有可能會為他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但身為使臣,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國家,如果他給耶律淳行朝拜大禮,那就等於大宋承認其登基合法有效,這對大宋是非常不利的。

馬擴走進大殿,隻見大殿中空寂無一人,而大殿正中間擺放著一具古樸的香案,香案上有燭台和香爐,爐內香煙嫋嫋芬芳繞梁,香案下放著一塊古舊的虎皮拜褥。

馬擴感到一頭霧水,他不知道耶律淳到底要搞什麼儀式?

正在馬擴思量之時,隻見兩個身穿窄袖長袍腳蹬長筒皮靴的契丹少女舉著兩幅畫軸從大廳側門走了進來。

來到香案前,兩個契丹少女麵朝馬擴,表情肅穆,然後慢慢將畫軸展開。

馬擴定睛一看,詫異莫名,原來那是宋真宗和宋仁宗皇帝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