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教風雲(2 / 3)

段問道:“來人。”門外閃進來兩個屬下道:“教主有什麼吩咐?”段問道:“褚吟姑娘不喜歡吃廚房的飯菜,你們去將廚房的人都捉來,當著褚吟姑娘的麵殺了。”那兩人應聲而去。褚吟氣咻咻道:“你混蛋。”段問笑道:“我要你看一場好戲。”一會將人帶到了,那幾個廚子嚇的跪在地上求饒不迭。段問道;“褚姑娘不喜歡吃你們做的飯菜,本座留著你們幾個酒囊飯袋作甚?”兩個屬下手起刀落殺了兩個,餘下的幾個早嚇的魂飛魄散,倒成一堆。褚吟叫道:“別殺了,不關他們的事。”段問將手一揮,兩名屬下又要動手。褚吟驚慌失措的道:“我吃,我吃。”段問喝叫屬下住手,笑道:“你們幾個還不快感謝褚姑娘大仁大義。”那幾個廚子慌忙叩謝不住。褚吟噙淚道:“是我不好害你們擔驚受怕。”拿起筷子夾雜著淚水將飯菜送入口中。

褚吟吃飽了飯,道:“教主放人吧。”段問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呼叫放人。褚吟道:“你也該走了,我不想看見你。”段問道:“我已經派人去無情宮送去了聘禮,就本座要娶你。”褚吟道:“無恥,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死了這條心吧。”段問道:“你是無情四絕之一,算是無情宮的仆婢。本座原來也是帝教的草根,一步步堅韌不拔的走到了今。我們可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你我成婚以後這帝教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也是屬於你的。”著伸過手去在她麵頰上輕輕一抹。褚吟如受電擊,閃在一邊,叫道:“你別碰我好不好,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慌急的從身邊摸出一把剪刀橫在脖項上。段問一怔道:“好,我不碰你就是,你把剪刀放下。”褚吟道:“你走。”段問無可奈何走了兩步,心有不甘,計上心來道:“任力被本座手下的人抓住了,正在送到總壇的路上。”

褚吟焦急地喚道:“你什麼?”段問道:“我的人抓住了他。”褚吟道:“你想怎樣啊?”段問道:“這得問你了,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間。”褚吟道:“你什麼意思?”段問道:“姑娘冰雪聰明,難道不明白麼?別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褚吟失魂落魄的道:“不不。”段問道:“那你就等著看他的人頭吧。”舉步便走。褚吟神誌昏亂中,急忙叫道:“等等。”段問自以為狡計得逞,回身道:“你想通了?”褚吟道:“你不要殺他,我什麼都答應你。”纖纖手掌將剪刀放了下來。段問道:“方清揚一定會準許我們的婚事,你就是未來的教主夫人。姑娘真是明智之人,本座很喜歡你。”疾步上前將她抱住,狂熱的親吻,愈來愈是肆意。褚吟恍然受驚,一掌震開他,又將剪刀橫在項上,嬌喘籲籲地道:“我不要,你別逼我。”

段問又氣又怒,叫道:“你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麼?”褚吟道:“我要見見他,不然死也不從。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曾經在嵩嶽山莊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呆了多年,也騙過很多人。”段問笑道:“本座一言九鼎,怎麼會騙你呢。”試圖攫奪過她手中的剪刀。褚吟機智的躲過,道:“你再要無禮,我就死在你麵前。”段問望著她視死如歸的表情,泄了氣,道:“好,我就帶他來見你,教你死心塌地的順從我。”憤然轉身離去。褚吟倒在椅子上,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憤苦楚,淚珠奪眶而出,哭道:“任哥哥,你在哪啊?你為什麼還不來救我?你也沒有個音信,若是遠走高飛了,我就死也得痛快了,省的受人家欺負。”

這時窗外一人低聲道:“任力沒有被他們抓住,正在殺上山來,救你呢。褚吟姑娘靜候數日,我們一定救你出去。”褚吟驚異道:“你是誰?”那人道:“我是文襄。”褚吟道:“任哥哥單槍匹馬,怎麼能夠救我出去。有勞文大哥轉達一聲,就讓他別管我了,走的越遠越好。我這就以死明誌,絕不拖累他。”罷毅然決然的拿剪刀往脖項上刺落。文襄聞言有異,慌然叫道:“不要。”褚吟聞言一怔,有千般不舍,含淚道:“你還有何話?”文襄道:“實不相瞞,我們有十分的勝算可以救你出來。為什麼要輕生呢?”褚吟泣道:“我不想他為了我送命,隻要他能夠好好活下去,我一死也了無牽掛了。”文襄道:“千萬不要這樣。”褚吟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是什麼人能夠在戒備森嚴的帝教總壇來去自如,難道不是段問派來騙我的人。”

文襄道:“我是錦衣衛的人,我的兄弟正在調動附近官兵來進剿帝教。好了,不多了,有人來了。”褚吟道:“喂喂,文大人?”發覺他已是遠去,心中不由得升起求生的欲望,看到了一線曙光。

段問回到住處喝叫道:“教許幽雲來見我。”氣的在屋中踱來踱去。許幽雲聞令急急趕來,鑒貌辨色,心的道:“教主何必為了一個丫頭大動肝火。”段問道:“本座忍耐了這麼多年,原以為可以揚眉吐氣,呼風喚雨。這麼一個丫頭也不將本座放在眼裏,真是氣死我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許幽雲道:“教主一定要她,那還管什麼她樂意不樂意,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教主了。”段問霽顏道:“你有什麼主意麽?”許幽雲道:“這還不簡單麼,教主隻要令人在她的飯菜裏做點手腳就是了。”段問道:“本座不是想不到這一層,隻是這也未免太不光彩了。”許幽雲道:“那屬下就沒辦法了,隻好等到抓住了任力再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了。”段問道:“什麼事?”

許幽雲道:“五虎堂的人任力能夠幾次三番脫險都是有幾個錦衣衛的人相助。”段問喝叫道:“甚麽?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沒有早?”許幽雲道:“屬下認為錦衣衛的人不過是適逢其會,不會管這閑事,況且任力是帝教的人,帝教一向與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段問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我們暗中投靠寧王,終究會與他們照麵,勢如冰炭,不可共存。任力是帝教的少主,在教中有一定的威望,一旦他裏勾外聯勾結錦衣衛打破帝教,他振臂一呼,那是一呼百應,教眾自然會誠心歸順他。任力繼任教主順理成章,乃是眾望所歸的事。我們將前功盡棄,死無葬身之地。”許幽雲道:“我們該怎麼做呢?”

段問道:“放出風去,就任力是殺人魔鬼,教那錦衣衛的人對他嗤之以鼻,坐視不管。另外立即飛鴿傳書讓寧王派人來協助我們對付錦衣衛。一旦錦衣衛有所行動,我們殺了任力之後就起誓,通知各處州府本教的分舵就近起兵響應,向總壇靠攏,攻拔州府,響應寧王起兵。”許幽雲道:“教主英明神武,一定會得償所願。”段問道:“任力什麼時候能夠抓到?”許幽雲道:“估計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父親的噩耗了,相信明他就會出現在教主的麵前了。”段問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道:“很好。”

褚吟得知了任力還沒有被抓到而且錦衣衛的人在幫助他,歡喜不勝,料得不日就可以與任力團聚,激動之情洋溢在臉上。色將晚,廚下送來飯菜,她看到他們害怕的表情,笑道:“我不難為你們,我吃就是了。”將飯菜吃個幹淨。眾人收拾去了殘席,褚吟覺得有些困倦,昏昏欲睡,猛然間感覺到不妙,心道:“飯中有藥。”掙紮著努力振作精神。段問推門而入,將門拴上,道:“褚姑娘,本座太喜歡你了,這才出此下策。”褚吟扶著桌案,氣恨地道:“卑鄙。你別過來,否則我死給你看。”旋地轉間望著段問笑盈盈走來動手動腳,糾纏不休。段問見她神誌愈來愈是模糊不清,歡喜之極,意亂情迷的將她抱起放至床上,見她徑自沉沉睡去,慌忙為她寬衣解帶。

文襄嚇得不敢聲張,張望之下猛地想起死亡山莊帶來的迷藥,喜道:“有解了。”段問張望著褚吟迷人的胴體,就要和身而上,忽然感覺頭暈目眩,叫一聲:“作怪。”一頭栽倒在床下。文襄見那教眾巡查過來,徑自悄悄溜走。褚吟昏睡一晚,翌日甫黎明,頭悶欲裂,掙紮起來,忽爾瞧見床下睡到了的段問,想起昨晚誤吃了放有迷藥的飯菜,氣不打一處來,慌忙穿好衣裳,走下床來,尋思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睡著了呢?”想了一想,恍然想起錦衣衛文襄來,想道:“難道又是他解圍麼?”段問半晌方蘇,一驚而起,望著在銅鏡台跟前啜泣的褚吟,疑神疑鬼的道:“褚姑娘,本座?”褚吟叱罵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段問道:“本座昨晚來看你,誰知被人放了迷香,著了人家的道。”褚吟道:“你做的好手腳,還要撒謊,簡直是欲蓋彌彰,自欺欺人,恬不知恥。”

段問好是羞慚,好言撫慰道:“都是誤會,別錯怪好人了。”褚吟刷的拿剪刀就向心窩裏疾刺。段問急忙叫道:“不要。本座這就走,再不來打擾姑娘。”疾步走出房間。段問一腔怨氣無處發泄,喝問道:“你們誰離開過這裏麼?”門外兩名守衛道:“回稟教主,我們寸步不離守在這裏,沒有離開半步。”段問踱至後麵來,見一扇窗戶用木板,鐵釘釘死,窗戶紙上有一個破洞,想道:“教眾有賊人跟他們串通一氣,真是夜防日防,家賊難防啊。幸好教中戒備森嚴,賊人害怕不能全身而退,否則賊人殺了本座真是輕而易舉。”想來好是心有餘悸,遂令人將這後窗也看守起來,晝夜換班不讓任何人接近。

許幽雲在帝教聚義堂高興的等著段問,一見他走來,欣喜地迎上去道:“恭喜教主如願以償了。”段問身心疲憊不堪的坐下,道:“甚麽如願以償,本座連她一根手指都沒有動。”許幽雲半信半疑的道:“怎麼會呢?教主一夜都在她的臥房過夜,居然耐得住性子,好是高風亮節。”段問道:“她早晚是我的人。”許幽雲笑道:“是啊。強扭的瓜不甜,先將她的心捂熱了,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何必急於一時呢?”段問一拍桌案,喝叫道:“你幹的好事。”許幽雲嚇的道:“教主,這話從何起?”段問道:“在帝教還有誰能在這裏肆無忌憚的刁難本座,除了你還有誰?”許幽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叫屈道:“教主,我做錯了什麼?屬下對教主那是忠心不二,哪裏有甚麼私心呐,你不要聽信人的讒言,自毀長城啊。”

段問歎息一聲道:“罷了。本座相信你是真心實意效忠我。哦,任力呢?”許幽雲興奮地道:“屬下正是一早來告訴教主這個好消息的,任力已經抓到了。”段問喜道:“帶上來。”許幽雲傳令教將任力帶上來,遂道:“這個任力聽了他父親已經被關鎖在地宮,活活餓死的事後,不顧一切的殺上山來,接連衝破十三道關卡,殺死教眾兄弟上百人,力竭被擒。”段問道:“本座要活剮了他。”霹靂劍侯奇,霹靂錘盧豹,霹靂刀盧廷,霹靂斧車敏四人將五花大綁的任力推上聚義堂來。許幽雲喝叫道:“大膽任力,見了教主為什麼不跪?”任力哈哈笑道:“老子從來是跪跪地跪父母,段問老賊是哪根蔥,值得我下跪。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背叛我爹,篡奪教主大位,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將你們挫骨揚灰,以慰我爹娘在之靈。落在你們手上,沒打算苟且偷生,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姓任。”

段問大聲道:“好,是條好漢。侯奇架起油鍋,煮了他。召集教中所有兄弟都來喝羹湯。”侯奇道:“屬下立即去辦。”許幽雲道:“還有翟岩鬆那個老賊,怎麼處置?”段問道:“一並帶上來當眾剮了,敲山震虎,殺一儆百,以儆效尤。”許幽雲道:“教主英明。”段問道:“本座要論功行賞。許幽雲接替翟岩鬆左護法的位子,位居帝教二當家。侯奇不用做堂主了,就做右護法,往後就是帝教三當家的。”侯奇高興地眉飛色舞,道:“多謝教主栽培,屬下定當鞠躬盡瘁,誓死效忠。”段問道:“盧豹做五虎堂的堂主。”盧豹感激涕零地道:“屬下多謝教主賞識提拔,如有差遣,必當肝腦塗地,萬死不辭。”段問喜形於色地道:“本座賞罰分明,你們受此封賞,乃是實至名歸,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