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看著他。
“不過也是。”常雲成又笑了,撇撇嘴,是那種很欠扁的神情,“你這個女人,在哪裏都是個麻煩。”
齊悅看著他,猛地站起來。
兩人坐的很靠近,常雲成也拉著她的手,這麼猛一站起來,她幾乎就站在來常雲成的懷裏。
“你,你為什麼這個樣子打扮?”她猛地道。
常雲成抬頭看著她。
“廢話,我不這樣子,難道還原來的樣子?被人當神經病抓起來啊?”他道,“反常即為妖,我又不是傻子。”
齊悅伸手摸了摸頭。
“那隨便吧。”她嘀咕道,“你愛什麼樣就什麼樣吧。”
“什麼?”常雲成沒聽明白,問道,一麵伸手環住這女人的腰。
“去吃飯,去吃飯。”齊悅道,拉開他的手。
不待常雲成話,她就忙忙的向外走,帶著幾分迫切奔向夜色裏。
“喂,你急什麼?”常雲成笑道,“現在知道餓了,方才羅嗦那麼多…”
“快點啦,吃飯,然後我們去喝酒逛街”齊悅頭也不回的催促著,緊緊拉著他的手向前跑。
快點,夜很短的…
夢也是很短的…
唧唧喳喳的鳥鳴在耳邊響起,趴著睡的齊悅從枕頭上翻過來,還沒醒就先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累…
她閉著眼伸手揉自己的腰。
就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渾身酸疼乏力…
做夢也做的這樣累了?
她慢慢的睜開眼,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些許光亮。
這是鄉衛生院的宿舍…
昨晚,她回來了?
齊悅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頭。
隻覺得腦子裏亂哄哄的。
昨做的夢太奇怪了,以至於她的記憶都有些混亂。
昨又夢到那個男人了,不過這次搞笑的是,自己在夢裏竟然將他塑造成現代人的樣子。
他們一起去吃飯,然後還要了酒喝,喝完了酒去逛街。手拉著手,又是又是笑,沿著街道走啊走。
跟以前一樣,在夢裏做那些一直想做,但從來沒有好好的享受過的事,兩個人快樂的相處的事。
當然,還有和愛的人一起**做的事…
一晌貪歡。
齊悅閉了閉眼,一滴眼淚滑下,她又睜開,將手從被子裏伸出來。伸個懶腰。
被子滑下,露出光潔的上半身。
睡衣呢…
齊悅這才注意到身上光溜溜的,然後視線看到自己肌膚上的印跡…
那種歡好過後的印跡
她猛地拉高被子蓋住。
啊,她難道已經不隻是做做春夢了?而且還自己對自己…那啥了?
門在此時被推開了。
齊悅嚇得叫了聲。
“醒了?”常雲成問道,一麵反手關上門。
齊悅怔怔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短頭發。精神奕奕,穿著白襯衣黑褲子。胳膊袖子挽起來。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腕,手上端著一個碗,冒著熱氣。
他一步步走過來了。
“食堂熬了粥,起來吃吧。”他道,放在床頭,見著女人又呆傻的看著自己。不由皺眉,“齊月娘,你不會告訴我你又要鬧了吧?”
齊悅呆呆的看著他。“你怎麼,沒有像泡沫一樣散去?”她喃喃道。伸出手,“就像以前一樣”
或許,這又是一個永遠也不會醒的夢吧…
不過,夢就是夢,她必須醒過來了。
她不是為她一個人活著的,她不能讓愛她的人再承擔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