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眯起眼睛,嘿嘿的怪笑道:“記得那會兒我一挨到你,你就會像屎殼螂一樣驚攣,像泥鰍一樣往人家懷裏鑽……”老太戳了老頭兒的腦門一下:“你呀,都八十有五的人了,還想著年輕時候的事兒,也不曉得臉紅!”
“我蘇迪,”我拍了蘇迪一下,“你不要這麼娘娘腔好不好?”蘇迪這人第一觀感不錯,就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所以隻要你和他深入的交流一次,就會發現他的思考能力極其糟糕,至多隻有學生的水平。不過論及泡妞的手段,他卻絕對稱得上一流水準。
對我精準的打擊,他破例沒有反擊。反擊不是他的強項,他的強項是討好美女。不管是溫柔型淑女還是潑辣型美女,他都能手到擒來,將之玩得團團轉。可不知為什麼,一向以玩兒美女高手自居的他,被汪子涵罵了也就罵了,居然一點也不惱怒。
“尼媽的,老子得手了,不弄死你才怪!”明麵上不敢開炮的他,暗中卻把汪子涵衣服褲子都扒光了的罵。我決定不再理睬他,卻見汪子涵忽然逼視著我道:“人家這叫裝逼!裝逼,你懂麼?”
“我不懂你懂!”我狠狠的回答。
汪子涵仰脖喝幹了杯子中的酒液:“沒想到,你也是個萌萌貨。”我何嚐不想從她嘴巴裏吐出的風情啊,像她這種十七歲就離開學校獨自闖蕩社會的女孩子,所謂風情,根本就是拉風的情,可以把你一下吹到九宵雲外去。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她的前前男友,一根身高一米七五的豆芽菜,和她瘋了一夜的他被她一腳踹到了樓下,連噴嚏都沒敢打一個。
“你敢再和他穿一條褲子,心你弟弟變成餐桌上的下酒菜!”汪子涵起狠話來可不是吹的,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就是像我這樣能會道的青年才俊,也難以和她打成平手,“老羅你記好了,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紹給他人,這個名叫蘇迪的家夥很討厭,屬於看一眼就惡心的類型,你最好不要替他好話,我到做到,你再敢向著他,我不踢死你我跟你姓。”
“操!”我針尖對麥芒的望著她,“那我現在就叫你羅子涵好了,嘻嘻。”
“嘻嘻你個大頭鬼!”汪子涵揚起拳頭,咬牙切齒的,“少在我麵前嬉皮笑臉的,若是下一刻我對你不感冒了,那你就死定了。”敢敢打若是汪子涵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我移開和汪子涵對視的目光,看向了街對麵的午後陽光餐廳,那兩個狗男女還在瘋狂的啃食對方的唾液與舌頭。在有些變態狂看來,唾液,尤其是性感少婦的唾液,那可是比精品飛茅台還要香醇的瓊漿玉液啊!至於活色生香的舌頭,對於味蕾特別萌動的情中男女來,則是生活的調味劑,偶爾來一口,年輕時的感覺便在夢中複活了。
忘情的吻!
瘋狂的吻!
吻,唇與唇的親密接觸,舌與舌的糾結纏繞,液與液的融合化一,沒有人可以拒絕,沒有人可以抵禦,隻要你品嚐了,就會百吻不厭。一個活色生香的吻,抵得上一大片風景如畫、民富物豐的大好河山;一個蕩氣回腸的吻,能讓垂暮老人意氣風發,慨歎青春易逝。
此刻的汪子涵在看什麼又在想什麼,都已經不是我關心的了,我看過十八年風物變遷的眼睛中,隻有那個纏綿悱惻的吻。我十八歲以後的生命,莫非真的要從一個吻開始?如果一直對我有那麼點意思的汪子涵能夠再淑女一點點,再善解人意一點點,我不介意把我的初吻獻給她,當做告別苦澀青春的記憶。
吻戲還在繼續。
被冷落了的蘇迪倒了杯啤酒,加了些冰塊喝幹了:“羅洛,我走了。”我你要走就走吧,這裏沒有你守望的快樂也沒有你守望的土地。他苦笑了一下,有些失落的打量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汪子涵一眼,心有不甘的:“我不會放棄的,落雪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落雪的時候還會回來?我不解的盯著受傷的蘇迪,真想蘇迪你別回來了,汪子涵並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汪子涵,你們兩個,一個在夢裏,一個在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