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你們啊。”
“當然啦。”
“你們不回家?”
“是出來玩的。”趙筱筱,“不歡迎啊?”
未等唐儒回答,老板就走了過來。
“怎麼會呢?快坐快坐。唐儒啊這是你同學吧?很漂亮啊!”
“一般般。”唐儒,接著轉過身走去後台準備食材了。
她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要一杯冰可樂。”
“我也要一杯冰可樂。”許琳兒,眨著大眼睛,“羽恩你呢?”
“我不喝這些。”
“那你要喝什麼?”
“不用。”
許琳兒頭腦風暴,“好吧……”
安羽恩從書包裏掏出課本和演算紙,攤在光潔的玻璃桌麵上。暖黃色的燈光讓視線有些模糊,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繼續紙上演算起那些似乎永無止境的題目。
“羽恩呐,這麼認真幹嘛呢?作業不算事兒,簽到五領個作業大禮包回家~我幾次三番有一種全副武裝帶著炸彈把學校炸掉的趕腳。”許琳兒。
“你有那本事再。我不想來的。”
“嘿嘿。你就‘舍命陪美女’咯。”
“朕愛江山,不愛美人。”
“江山是誰?我隻聽過江挽宸。”
“……”
“那個這麼認真,你同學哦?”老板輕聲問道。
“今才轉來,鬼知道是幹嘛的。”唐儒頭也不抬地答道。
“羨慕這種人嗎?”女人問。
瞥了一眼安靜埋頭演算題目的少女,認真的眉眼,白皙的側臉。唐儒彎起嘴角笑了笑,“醜躲在不起眼的麵具後麵就好了,幹嘛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是,那樣的孩子才像學生的樣子啊,”女人輕輕望了望唐儒專心調可樂的側臉道,見沒有得到回應,便頓了頓接著,“你看你的同學,製服穿的整整齊齊的,書包也平平整整,言談舉止都一副好有修養的樣子,喝飲料的時候也不忘溫書。你也是個好好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能學學人家的樣子,年紀輕輕的,幹嘛整一副……”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唐儒順口接道,他向可樂裏加冰塊,白色的澄明給黑色的液體帶來了濃烈的清涼。
女人有些錯愕,一時不知該如何接口。
唐儒,本就是大公子,若不是因為家庭,怎麼會落到現在幫別人打工來養活自己的地步。
唐岩一直坐在車裏,透過落地窗看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看到窗戶邊的人時,唐岩再也沒有心思去看唐儒,而是把目光轉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安玖熙,原來你在這裏。”
那個一直坐在椅子上演算題目的少女抬起拿著原子筆的手,道:“老板,這個牆壁燈一直在閃的樣子。”
借著她指了指牆壁上明明滅滅的閃爍著的一盞暖黃。
許琳兒也笑了:“對啊對啊,眼睛被晃得好痛哦。”
像是終於找到了話題一般,女人推了推唐儒的肩膀,“唐儒呀,快去看看,是不是哪裏接觸不好。”
這子,這麼漂亮的女同學也愛搭不理。
耐著性子,唐儒端起餐盤走了過去。盛滿了冰可樂的白色的玻璃杯壁凝結了點點的水珠,散發著溺人的涼氣。
許琳兒正安靜地坐在柔軟的座椅上,托著腮困頓地看著燈光的閃爍。卻見到唐儒微微地朝自己的方向側俯下身,接著,伸長手臂探在那盞接觸不良的牆壁燈上,頭仰著。
一時之間,許琳兒有些心慌,那人劣質的襯衫店服在輕輕摩擦到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隱隱的可以感覺到那具年輕而挺拔的身體散發出的些許熱度。
洗衣皂的味道,沐浴液的味道,薄荷的味道,青草的味道。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特有的幹淨而純粹的味道。
唐儒的味道。
“修好了。”
不耐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碰過那人恤的右臉頰,許琳兒神經在緩慢的灼燒。
像是察覺到了許琳兒的異樣,趙筱筱問:“你怎麼了?”
“沒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