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擁擠裏人們舉起無助的手
卻暗示著別人別找我在亮以後。”
——《初學者》。
“唐儒。”
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呆了多久,大概是氣沉悶的緣故唐儒趴在桌子上眯著睡著了,聽見有人叫自己他睜開眼睛,看見坐在自己對麵的許琳兒,夕陽從窗戶投射進來,明亮的光線將她的長發染成了金色。
“哪裏難受嗎?”
許琳兒將臉湊到唐儒麵前,很近的距離,她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眼睛裏滿滿是擔心,唐儒搖搖頭。
“最近去過哪裏?”
“嗯?”
“去過酒吧嗎?有沒有喝過別人給的東西?最近接觸過陌生人嗎?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許琳兒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唐儒又搖搖頭,然後許琳兒看著他,“你最近和湯揚的人還有打交道嗎?”
“什麼?”
唐儒抬起低垂的眼簾,眼底閃過的不隻一絲詫異。
“因為他吸毒被你送了進去判了刑,你打過交道的也就他們那些人接觸過這些東西,他們最近有找過你嗎?”
“沒有。”
房間很安靜,聲音很輕又很重,像是下雨之前被水因子粘附變沉的空氣,搖搖欲墜。
沒有人知道唐儒此刻的緊張慌亂是因為什麼。
“等我和我哥想辦法帶你出去。”
許琳兒先起身,這樣就比還坐著的唐儒高,她揉了揉他的頭發。
唐儒仰起臉看見許琳兒跟窗外的晚霞一樣溫婉的笑容,堅定與溫柔在他眼睛裏融合。
“別怕,有我陪你呢!”
夕陽西落之後黑夜就會慢慢襲來,無邊境的黑暗與陌生的環境會讓人害怕,可是抱著她的聲音蹲在角落裏就好像好了很多。
她沒有問過一句,唐儒你碰過那些東西嗎?她的聲音和眼底毫不質疑的信任像是的螢火蟲,在黑暗的森林裏發出一點點亮光。
可是許琳兒,你真的比想象中還要聰明很多,那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人沒事嗎?”
許琳兒出來後等在外麵的宋成上前問,她搖了搖頭。
“怎麼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局裏咬得很緊,好幾個關係挺硬的來情都沒用。我哥也是一樣。”
“那就更奇怪了。”
“去酒吧吧!剩下的能幫上忙的也就明哥了,剛給他打了個電話,讓我們過去。對了,你怎麼不找你爸?”
“算了。”
“找安玖熙,也沒辦法嗎?”
“要是有辦法我至於這樣嗎?不要打擾玖熙了,行吧?”
宋成點點頭,騎著機車載許琳兒一起往酒吧街駛去。
本來許琳兒就不喜歡這些地方,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彌漫的酒精味讓她不舒服,可是還是看見她端著酒杯和明哥那群人把酒言歡,一直到淩晨明哥拍著胸脯沒問題包在他身上的時候她才放下酒杯去了洗手間,轉身的刹那她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額頭上深鎖的眉頭其實一直沒有舒展開過。
“許願?”
許願點點頭,“我是來保護姐的。”
“傻,我哪需要你保護。”
嘴上是這麼。
“那我這邊等你。”
……
“你怎麼在這兒?”
許琳兒在去洗手間的走廊遇見了彭望,比起許琳兒,彭望看起來更加驚訝一些,或者慌亂,他下意識地先看了看四周,然後才看著她。
“幾個朋友過來喝酒,你怎麼來了?唐儒呢?放出來沒?”
“對,也別著急,這事兒不好辦。”
還沒等許琳兒回話,彭望又。
“我先過去了,他們等著呢!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
彭望拍了下許琳兒肩膀然後走掉,許琳兒在原地站了會兒像是在想什麼,停頓了會兒才進了女洗手間。
一沒吃飯又喝太多酒的原因,胃特別難受,彎著腰幹嘔了一會兒什麼也吐不出來。
“還好吧?”
許願看著走過來的許琳兒。
“沒事。”
兩人抬腿剛想走,就看見宋成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哎呦我的祖宗們,怎麼這麼慢?”
許琳兒張了張口,卻沒出話來。
這時,他們身後的洗手間出來了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