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喝的很香,很甜,就像一個落魄中年人喝酒一樣。
這就是他們的食物?!我當然是不能喝的,這畢竟不是酒,我假裝放在嘴邊,順著脖子講碗中的液體倒了下去,月華也是順著袖口倒了下去。
上了這碗奇怪的液體後,他們就不再上任何東西,仿佛就隻吃這個似的,難道這些這些人就吃這個活著嗎,我覺得這群人太過詭異了,把湯弄沒了就要走,誰想這些人也不話,要麼就是喉嚨裏發出來奇怪的聲音,要麼就是攔著我要走的路,我沒有辦法,隻好坐在原地,隻有我坐在原地,他們就好像沒有看到我似的,獨自坐在凳子上,動也不動。
我心急如焚,搞不懂眼前的情況,但是走也走不得,留在這渾身不自在,我又沒有任何辦法,終於到了傍晚,月落西山,雖然在這每一份都是煎熬,但現在似乎這煎熬就要晚了。
這群人忽然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排成了兩條長隊,順著夕陽的方向,向村裏連著的後山走去,這下沒有人攔著我,本來想快點走,但是看到這種情況,又不想離開了,人總是這樣,被束縛的時候討厭束縛,不被束縛的時候又想被束縛,我也是人,我也是如此。
我好奇的他們的後麵。
兩排人筆直的從一條直路往山上走,我遠遠的跟在後麵,跟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山上本來有一塊禁止火種的石碑,這本來沒什麼,奇怪的是上麵有用紅磚刻上的字體,像是有人可以劃上去,非常的淩亂,於是我湊上去看那些字體,雖然淩亂,但是好在字字清晰,我可以清楚的讀懂上麵的意思,上麵是這樣寫的。
爺爺挖了祖宗的棺材,找到了一棵種子,種在了山上,從此他們開始每到山上跪拜,有一他們變了,我有一種感覺,他們已經不是活人了,無論在外形還是行為上,他們給我喝了一種湯,告訴我那湯可以長生,我不該喝的
再之後就隻有一個筆畫,可能寫這些的人在這個時候已經神誌不清了,現在看來,那個湯果然有問題,幸好剛才被我倒掉了,看完後就繼續沿著山間路一直往上走,跟著那些鄉民的蹤跡,直到山頂的時候,月華早早的就在那了,示意我不要話,我們躲在一顆大樹後。
我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山的最高處是一塊平地,周圍沒有任何雜草,隻平地上有一顆一人環抱的大樹,金色卻沒有任何樹葉,光禿禿的偏偏樹枝看上去又很有水分,沒有樹葉的樹,倒是有些新奇。
那些鄉民圍成一個又一個圓圈,在大樹的周圍不停跪拜,直到夕陽落山的時候,大樹地下如頭發的樹根一條一條從土中鑽出來,那些樹根有尖銳的頭部,刺進那些鄉民的肚子,它們在吮吸這些鄉民?!不一會,這些鄉民的皮膚又有鱉下去一點。
吮吸完之後那些黑色的樹根又縮回樹下,緊接著大樹的表皮就分泌出樹汁液,那些鄉民像是餓狼一般上去舔食,如同一群趴在蘋果上的蒼蠅,許多許多蒼蠅。
我不覺得有些後脊發涼,這不是我可以處理的事情,別從來沒有見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過這種事情,這種事情要讓上麵來。
我的上麵就是G。
我撥通了顧流那留給我的電話,剛撥通顧電話,我就火急火燎的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跟她轉述了一遍,顧流他會上報到上麵,然後就直接掛斷,我知道他們會來處理,因為他們本就是處理這些的。
不想隻是一夜的功夫,張家村就來了十幾輛軍車,一群穿著迷彩服的軍人直接衝進了陸家村裏麵,把那些人全部用皮帶套走,連山上的那顆樹也挖了從車上拉走了。
G肯定是要研究這些的,我又有強烈的好奇心,於是每短信轟炸問顧流那顆樹是怎麼回事,顧流也許是被我弄得煩了,就給我發了個資料。
原來那顆樹是幾千年被煉丹人推崇的長生樹,相傳它可以吸收人的壽命,練成丹藥可以把這些壽命轉給另一個人,早已絕跡,不知怎麼又被人種了出來,煉丹的認為這顆樹可以讓人長生,可是根據G的研究,這顆樹非但不能讓人長生,還會把人變成養料一類的東西,它靠人的精血為養料,而它分泌出的樹汁有強過毒品的上癮性,人吃了它的樹汁會迷失神智的上癮,漸漸淪為樹的附屬,長生樹一分泌汁液,人就會不由自主的跑到樹旁,這時候樹就伸出活跟吸食人的精血,如果簡單的,就是那些人已經和樹產生了寄生關係,那些人用身體給樹提供養料,長生樹分泌汁液給他們。
這些人突然變成這樣有兩個原因,一種原因一個人是不心嚐了樹的汁液,於是又給其他人嚐了,於是全村都嚐了,這個解釋有些扯淡,根據村民的跪拜行為和山上石碑上的字來看,我覺得第二種是最可靠,那就是長生樹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有人相信它能給人帶來長生,於是這些鄉民甘願用自己去祭拜,以換來長生。
在中國破四舊之前,人們除了信仰現在的常見宗教外,還相當瘋狂信仰許多邪神,隻不過破四舊之後,這些故事大多消失了。
這個長生樹應該就是這個村子拜的邪神,顧流那些村民殘留的人的意識已經幾乎沒有了,也就是雖然可以行動,卻沒有任何意識,從某種角度來,也算是長生了。
可他們的結果是不久就會被處理掉,就是人道銷毀,既然是銷毀,當然就不可能人道。
我忽然想到中國自古以來有無數的宗教,但是自從破四舊以來,所剩的宗教便隻剩下了佛教和道教,很多人常常呐喊無信仰,請不要忘了,中國自古以來,大多的宗教存在的意義隻是彙聚自己的勢力,無論是陳勝起義,還是黃巾軍,都是用宗教彙聚人心,國外的教皇因為信徒人數眾多掌控實權,也就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隻是一個被玩弄在手中的棋子而已。
迷信,本不應該存在,信那些,為什麼不信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人,又憑什麼去信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