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救成梁雙龍崢嶸顯 息帝怒廠衛捕風波 5(1 / 2)

“陳帥,可有何良策解局?萬歲爺的方式很簡單,可是那些江湖人豈是好惹?”一出了毓德宮,李純德就湊到陳寅身邊求教。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麵子了,今踩錯了人,要趕緊抱住陳寅這棵大樹,再不濟也讓陳寅幫著出點謀劃。最重要的是這些年東廠勢弱,手下的技擊高手所剩無幾,玩不起強硬手段,靠著兵強馬壯的錦衣衛才是正道。

陳寅略作沉吟,道:“督公何憂矣?此事易也易,難也難。就看督公願不願豁出去些了。”

“請陳帥教。”李純德低聲道。

瞥了瞥身旁經過的巡監,陳寅扶起已經快躬身到地的李純德,心中好笑,你個閹貨,平日裏倒挺機靈的,也願來求我了。

不過此種心思享受片刻便得,李純德到底還是東廠督公,最起碼的麵子還是該補補,不然今後誰知道他會竄騰什麼陰險事兒。

“請嚴世蕃出手。”陳寅幹脆地道。

“什麼?”李純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一瞬間甚至覺得陳寅這是要將自己作投名狀納給嚴世蕃。

“督公莫急,且聽陳某分。昨夜之事嚴世蕃乃是核心,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此時九門戒嚴,不得進出,那些江湖人困在順不得出。而茫茫四九城,咱們廠衛合起來才多少人,大海撈針不知要尋到什麼時候。唯有嚴世蕃可能清楚知曉這些門派的藏身地點。況且嚴世蕃與江湖各派有些默契,以他為中介,此事的操作餘地便多了。左右皇上要的是個交待慰藉皇威,挑幾個不高不低的執事拿進去打一頓,江湖異寶補上幾件,此事平矣!”陳寅拉著李純德一邊向承門走,一邊細細地解著。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今月樓。”李純德被陳寅得覺得花亂墜,但此時自己也沒有更好的主意。

二人話間已經快步行到午門,喊過隨從牽來坐馬,持鞭輕抽,行駛著廠衛首領的特權,縱馬向承門外奔去。

大時雍坊,今月樓內。

嚴世蕃從後堂靜室裏走出,江飛飛那有些出乎意料的重傷和洛白城對於湛盧劍表現出的占有欲片刻不停地擊打著嚴世蕃的心緒,在靜室沉坐了一個時辰,嚴世蕃覺得自己的有些能呼吸了,白墨生出手,樓會草草收場的時候他當時真覺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被漫無邊際的潮水逐漸淹沒。

拿手遮擋已然有些刺眼的陽光,日頭不淺,差不多巳時了。

“少爺,錦衣衛陳寅和東廠李純德來了。”一個身著黑紅色鬥篷,穿著青色素服,蓄著虯髯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嚴世蕃近前,通報道。

“請到二樓茶室。”嚴世蕃沉聲道。

“是。”男子不卑不亢地回複道。

看著男子轉身離開,嚴世蕃一邊上樓去到茶室,一邊感歎自己父親的深藏不露,昨晚眾人推走後洛白城麵對失去了最頂尖戰力江飛飛的今月樓露出了些獠牙,絲毫不顧之前嚴世蕃與洛長風的擊掌盟誓,索要湛盧劍。

就在這時,這個虯髯男子不聲不響地出現,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三名男子,洛白城在看到他們之後似乎有所忌憚,沒有再咄咄相逼,麵貌灑脫地離去。

“也好,我的後招還能再埋一段時間。”嚴世蕃撫了撫下巴,自言自語道。

“嚴少卿還會缺什麼物什要買嗎?”一陣低沉嗓音打斷了嚴世蕃的沉思。

“陳帥笑了。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所求何來生意,嚴某雖然掛著點職司,現在卻是個生意人了。”嚴世蕃向陳寅和李純德執江湖禮,抱拳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