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對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感興趣,所以這種眼神腐爛,存在感極度微弱的家夥一向是被我忽視的,簡單來,就是我能看到這裏有一個人類輪廓一樣的東西但是不認識他的臉,當然我這絕對不是在為我的臉盲找借口。
但是既然他對我話了,我覺得我也有義務回複他一下:“請問,這位同學,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她鬥爭到底了嗎?”
“我不覺得和那個女人鬥爭是一種明智的表現,應該來,當然,我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很可怕而鬥爭不過她——”
“比企穀同學,雖然你們都是一樣的底層人士,但是在我和另一個人話時你應該保持聆聽的姿態而不是擅自插入。”啊拉啊拉,這位可憐的比企穀同學,第二句話還沒有完就被雪之下雪乃打斷了,感覺還是挺可憐的呢。
不過,比企穀同學,比企穀同學你怎麼了,你怎麼就乖乖地不話了呢?反抗啊,鬥爭啊,你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呢,於是這時候我才想起他似乎剛剛了一句話“和雪之下雪乃鬥爭不是一種明智的表現”,他對自己過的話還真是貫徹到了極致了啊!
“恩,那麼由比濱同學,我們繼續。”雪之下很滿意地看著比企穀,看得出來比企穀在這裏已經待了有一段時間了,而至少從結果上來,無論是不是用這種語言暴力,雪之下雪乃壓製了比企穀,比企穀什麼來著,又是一個不告訴我名字的家夥,怎麼你們幾個家夥都習慣在和別人話之前不介紹名字啊!
“在談話繼續之前,我覺得我需要先知道你們的名字,決鬥什麼的,第一步肯定是要報上姓名吧!”
“啊呀,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呢?我自認為我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真是失策呢,由比濱同學,當然好像你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樣子。”雪之下雪乃露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是實實在在的很驚訝的表情,似乎她就從來沒有預計過別人不認識她一樣,所以這個女人的這種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啊!
“恩,好吧,我的確認識你,另外,我叫由比濱——”
“不用告訴我你的名字的,由比濱同學,正如你剛才的那樣,如果是正規的決鬥的話需要相互報上姓名,但是如果是我對你的單方麵教育,你隻要單方麵知道我這個你的人生導師的名字就好了吧——”
“由比濱和也!”我覺得不能讓雪之下一直這麼主導著話語權,要知道不同世界觀的人之間的辯論最重要的就是邏輯的辯論,如果你被對方代入了對方的邏輯,那你就肯定贏不了他,之前的葉山隼人就是這麼被我擊敗的,所以雪之下雪乃想用同樣的方法來擊敗我時,我可是不會輕易落入她的圈套的。
於是,迎著雪之下雪乃的有些訝異的目光,我重重地道:“雪之下同學,我還是告訴你,不要對自己太自信了,你也許是一個有才能的人,但是有才能是針對自己的,你沒有資格去逼迫其他人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明白嗎?”
突然我有點想起了剛剛被我晾在一邊的北原春希前輩,我突然覺得雪之下雪乃和北原春希有一定的相似之處,對於其他人來,兩個人都是那種似乎不會犯錯的人,所以兩個人都想要指導其他人應該做什麼。當然區別在於,北原前輩比較喜歡到處跑,主動尋找其他人,而雪之下雪乃,從我和那個比企穀的情況來看,似乎是被平塚老師賦予了在這間教室裏糾正其他人的認識的任務,雖然前一種主動招惹麻煩的行為更加讓人討厭,但是兩個人的這種很明確的想用自己的邏輯指導別人的意識,果然還是讓我很不爽呢!
“為什麼不呢?”然而,對於我的這種問題,雪之下給了我一個很自然而然的答案,“從我就是最可愛、最優秀的,當然,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我也沒有犯過錯誤,無論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別人的事情,我都能給出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所以,既然我是這樣一個有才能的人,我為什麼不能告訴這個社會正確的方向是什麼呢?”
“唔,這個家夥,竟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由比濱同學你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你不是我這樣有才華的人呢,你肯定有犯過錯,最後導致了自己的失敗和群體的崩潰,所以你會有這一種想法沒有問題。當然隻要你聽從了我的意見,你的這些擔心是可以避免的。”雪之下雪乃繼續帶著那種緩和的語氣柔聲道,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傳教士在傳播主的福音一般的感覺,讓人不自禁地就想臣服於她,主啊,寬恕你不斷犯錯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