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從來都有一個壞毛病,就是喜歡把話得很模糊,讓人覺得對方向自己有所表示最後卻依然雲裏霧裏,這個問題連木曽前輩也無法避免。因為當我用一臉有些疑惑的表情看著她的時候,她隻是故弄玄虛地笑著道“我覺得你很快就會弄懂這一點了呢!”
但是如果知道這一點是什麼的話,在之後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不是可以提早做出預測,讓自己或者別人避免受到傷害不是嗎?這就和故事中經常出現的禪師一樣,雖然看上去表現出了一種用暗示的手段讓對方理解禪意和道理,顯得讓請教者“自己有所得”,但是實際效果不一定比得上直接告訴對方道理來得清楚。
從這個角度來,在家裏和我抱怨各種各樣的學校的紛繁複雜的事情的,即使是很隱晦的抱怨也能被我感知並理解的結衣姐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我懷疑她在其他人麵前也可能出這些故弄玄虛的話。
總而言之,直到我送木曽前輩到家,我也沒有弄清楚前輩到底想什麼,反倒是我自己沒有注意隱藏自己的身形然後被前輩的弟弟看到,並引起了對方的一陣腹誹,畢竟在傍晚時分和自己姐姐一起回家的男生,如果是結衣姐身邊出現這樣的人對話,我也會十分在意的。
當然前輩的諸如“隻是關係比較好的後輩啦,正好在他打工的卡拉K裏唱歌他就順便送了我一程”之類的解釋我也是聽得十分清楚的。
如果在這個背景下,出現漫畫裏的那種前輩因為不堪家裏人或者學校裏的眾人的追問然後對我“和也,你來當我的假男朋友好了吧!”,隨後進一步發展出什麼其他喜聞樂見的劇情的話我也是很樂意接受的,不過如果木曽前輩如果真的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話,她也就不是那個讓我仰慕的前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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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正常得有些過分,除了每回家之後,結衣姐會例行地用她的那種雖然名為突然但是一點也不突然的“突然襲擊”向我刺探情報——想要打聽我之前和她的那個情緒低落期到底是什麼時候,但是這些做法對於已經熟悉了一色的冷不丁地盤問的我來已經完全無法構成傷害了。
所以,每一次看著姐姐咧著扁平的嘴巴,鬱悶地揉一揉頭上的兩個團子,用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抱怨著“和欺負人”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會好一些的。
麵對春的這種挑釁,雪之下雪乃所領導的侍奉部——由比濱和也除外——一直在有條不紊地收集情報。但是,對於情報搜集,尤其是和自己身邊的人無關的情報搜集之類的事情,對於人際網絡相對來比較薄弱的雪之下和比企穀來著實有些困難。我原本以為和木曽前輩一樣,同樣有一個正在準備高中的入學的考試的家人的比企穀八幡會很容易得到那個消息,但是那個叫做町的比企穀的妹妹似乎也是一個追隨哥哥的腳步一心一意隻想考總武高的兄控,所以她的關於高中的招生的信息量也十分稀少。
姐姐是一個人選,但是姐姐大人最近似乎沉浸在“對麵的談判人和和關係密切”這一設定中不可自拔,在最初的春在放學後來侍奉部教室進行例行訪問的過程中,她就屢屢對春抱上了格外的好奇的和關心的目光,這種目光似乎導致了各種各樣的對於侍奉部來的不良效果:首先是春每次拜訪的時間越來越短,導致雪之下雪乃每次試圖通過和她對話搜集情報的機會越來越少,其次就是姐姐完全無視了自己在國中時期結下的後輩的關係,帶著一種“對自己的弟弟的前女友”的同情,站到了一個看上去不想幹涉的立場上。
同時,在這段時間裏,侍奉部還收到了另一個委托——來自葉山隼人的委托。大致就是和葉山關係最好的三個男生都收到了各種各樣的謠言的中傷,葉山希望找到謠言的散發者並宣揚正義。在這場侍奉部的二年級學生的狂歡當中,比企穀通過自己的睿智的觀察,指出問題的核心在於接下來即將要進行的二年級學生的“職場見習”,所有人都想和葉山組隊,但是三人一組的“職場見習”必定導致一個人被割裂,這也使得他們采取了惡意的中傷手段逼迫任意一人退出葉山的核心圈。比企穀的做法是將葉山剝除出三人團體從而從源頭上斷絕這個概念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