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向他人尋求的正論得不到回報(1 / 3)

從結論上來,雪之下並沒有否定我的提案的正確性,她隻是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回避了我的提案的“正當性”而已,雖然這麼做著實有些取巧,但是,這也符合了雪之下的原則,從來沒有失誤,即使是我通過邏輯替換,把她逼入了死角也是這樣。

如果是過去的我的話,我當然還有其他可以繼續對她進行逼迫的方法,但是,現在的我,對於這種單純的立足於勝負層次的東西不怎麼在意。

畢竟,我的確同情鶴見的處境,但是,如果鶴見執意這麼做,除了感慨又一個被社會吞沒的人的誕生之外,我沒有任何插手的餘地。畢竟,從“正當性”的角度來,試圖讓鶴見變得更加有協調性的那部分人才符合鶴見本人的願望,而我,隻是一個試圖扭轉鶴見的本質需求的笨蛋而已。

所以,在雪之下的這番結論之後,我也就不再話了,同樣的,名為“如何讓鶴見留美與其他孩子相互協調”的議題也就確定了下來。

“所以,如果不讚同這個議題的話,那從一開始就退出,可以嗎,平塚老師?”我站了起來,看向平塚老師。

就如同許多人很喜歡辯論,但是他們無法加入辯論隊一樣,那是因為辯論隊的做法永遠是針對一個確定的命題進行證明與反駁,但是,問題在於,在這種規則之下,即使你不讚同辯論隊的這個具體的辯題,你也會被迫需要證明一個自己不支持的命題。所以,對於那些對所有命題都有自己的具體看法的人,他們是無法加入辯論隊的,因為他們除了用盡一切方法提出反對意見之外,無法做出任何的支持本方的態度。

同樣的,在這個問題上,雖然我無法讓其他人讚同我的觀點,但是,至少我在現在需要表明我本人的態度。那就是——離席處理。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種做法會被人認為是自己的建議被否決之後的意氣用事或者是耍孩子性格的脾氣,不過這無法改變我要這麼做的事實,至少,明白我現在的態度的人,應該是明白我怎麼想的。

平塚老師靜靜地看著我:“由比濱,如果不參加這次討論,對於你的社團活動的評分是會有影響的哦!”

“我覺得我在這裏搗亂才是最大的影響吧?”我苦笑了一下。

沒錯,這種就解決一個問題而進行的討論從某種意義上比辯論隊為確定的議題進行辯護還要讓人感到難過,對於辯論隊來,異議者的存在可以作為模擬辯論的對象,但是在這種解決問題的討論中,異議者的存在隻會成為拖累團隊氣氛的後退。

“好吧,既然你這麼了,反正這也不是一件強製進行的事情,那就隨你了,由比濱,不過現在色可不早了,可別把自己弄丟了。”最後,看著我的表情,意識到事情無法更改的平塚老師,也隻好麵對我的堅持,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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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體活動中刻意脫離集體,從一個大的範圍來看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鶴見在她的學生團體中做了和我一樣的事情,那一定會遭到變本加厲的排擠。

但是,在一個聰明人居多的團體中,做出這樣的舉措,並不一定會被人誤解——應該,這裏麵會覺得我太高傲而對我產生不滿的人也隻有三浦一個。

這一點從我離開之後遠處隱隱約約傳過來的“結衣,你的那個弟弟,也有些實在是太過分了吧?你平時是怎麼管教他的啊!”之類的話就可以窺見端倪,當然,這種抱怨的情緒在葉山的“優美子,由比濱學弟這種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之類的打圓場之類的話後也就不那麼在意了。畢竟,對於三浦女王來,對於她所不在意的人,她一向隻是視為螻蟻而已,她當然會抱怨一下螻蟻對自己的心情的得罪,但是她完全不會因為螻蟻的做法而長時間困擾。

不過,實話,在這種手機信號微弱的森林裏麵,如果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做——畢竟我不是比企穀那樣的發呆狂魔。

浪費手電筒的店仔細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地上的蟲子的移動的情況之後,我注意到,遠處的篝火旁的討論的聲音已經消失了——畢竟,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就這麼幾個,而且也不一定會適合,所以,討論最後陷入僵局,然後草草收場,這也是可以預料的,如果作為長輩的平塚老師在場組織一下情況那還好,但是在我離開之後,老師似乎也很快離開了的樣子,那在那種在場的人都相互不服氣的情況下,也就沒有什麼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