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執行委員長,或者執行委員的負責製之後,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分配執行委員的工作了。而這一項任務,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雪之下的身上。一色很“大度”地讓出了分配工作的任務,她是一個聰明人,這個時候,能力不如雪之下的她如果貿然出頭爭搶了這個位置,最後還無法安排好工作的話,那隻能讓其他人更加反感。
而一色在這個時候的主動讓步,也讓鼓足了幹勁想要解決問題的相模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多少有些使出力氣但是又無法創造結果的悲劇感。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啟示:北原春希對問題的解決方案當然巧妙,他要介入文化祭的方式也當然隱蔽,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相模想發揮作用之下,而相模想發揮作用,這就意味著雪之下和一色之間會有矛盾產生——那麼,如果就像剛剛一色退讓那樣,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的文化祭的工作交給雪之下,那又會怎麼樣呢?
那樣的話,相模的協調作用也就無從發揮了吧?雖然要勸一心試圖利用文化祭的機會表現自己的一色在這方麵放權有些困難,但是這多少也算是一個可以考慮的解決方案了。
不過,這個問題要先讓位於目前的這個問題,雪之下的冷靜而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那現在,我們開始文化祭的任務分配的安排吧!”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競爭文化祭的執行委員長的鬧劇而變得有些精疲力竭,本來應該十分熱鬧的爭取文化祭的工作分配的過程卻顯得比較沉寂,當然,所有人的大致的傾向還是十分清楚的。
宣傳廣報這樣的看上去光鮮,但是實際上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肯定是應者寥寥的,但是有誌統製這樣的重頭戲絕對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而對此,雪之下應對得十分自如,要求報名的人簡要地出自己的姓名、年級、班級、特長,班裏準備的活動,她一邊飛快地記錄著這些基本信息,一邊在詢問當中對其進行歸類,最後,按照特長和年級分配,決定了有誌統製的人員名單。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遝,這也不得不讓我佩服雪之下在這方麵的迅速整理出結果的能力,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麵試的過程肯定要繁瑣許多——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過多的繁瑣的行為反而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認為執行委員長在擺架子之類的。
但是,雪之下的迅速而有效的動作讓幾乎所有人都無話可,即使是被她排除出意願名單的人,雖然最後有些不甘心,但是最後也隻能接受了雪之下給他們安排的其他任務——畢竟,雪之下的分配實在是太有服力了。
在雪之下的安排下,我一開始被歸入了“宣傳廣報”這一部分人當中——大概是她也意識到了之前的我所展現出來的引導輿論的能力,某種意義上這和“宣傳”是一致的。但是一色做出了她在任務的分配過程中的唯一的幹涉。
在一色的強烈要求下,我的工作被確定為了“雜務記錄”,這是最無聊,也是最沒有意義的工作——但是,正是因為最沒有意義,所以做雜務的人總是會被其他部門的人抽調出去解決其他問題。
一色要我負責這一部分的原因當然很簡單——方便她隨時召喚我去解決其他問題。顯然,雖然在任務分配的過程中退讓了,但是在其他方麵,她還是希望在我的幫助下與雪之下一決高下的。
——這應該是北原春希所希望達到的狀況,不過,這個時候直接反駁一色的意見並不明智,隻能之後和她慢慢解釋了。
順帶一提,比企穀也被分配到了雜務的方麵,按照他自己的法是“雪之下大概覺得我的能力也就隻能擔任這方麵的任務”了。
當然,被認為“能力低下”的比企穀看上去倒是顯得十分開心,畢竟,對於那個家夥來,在一群積極性低下的人群當中揮霍生命,才是作為執行委員的最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我覺得從雪之下偶爾朝我們兩個掃過來的眼光來看,這個所謂的“雜務記錄”,裏麵的玄機還是很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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