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雖然時間上也許隻是幾個月之前,但是對我來已經是很久之前了,我曾經和木曽前輩一起看過《hie-albu》的原唱森川由綺的一個采訪。已經享譽全國的森川姐在鏡頭麵前略顯害羞地談起了她的感情經曆,從大學就在一起的男友,自己在成為歌手後與對方的梳理,在那個移動通訊手段還十分匱乏的年代裏,兩人利用一切機會明確對對方的感情,然後,如同夢幻般地最後克服磨難走在一起的故事。
我也記得當時的我對森川姐的這段經曆的評價:一段沒有手機的時代的獨特的美化了的感情。如果森川姐和她的男友可以通過手機即時地知道對方的情況的話,那許多讓人感到遺憾的誤解就不會發生了。
但是,我也記得木曽前輩在看完那個采訪之後露出的讓人有些捉摸不定的笑容。
但是,我倒是很向往森川姐的這種經曆的呢!前輩是這麼的。
“這是木曽前輩還是昭和時期的過時女性的又一個鐵的例證啊!”然後,我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前輩笑了笑,沒有話,於是,那一段對話也就到此為止。
在這個時期回想起這樣的一段對話,也讓我回想起了木曽前輩與我一直以來的交往。
在這個通訊設施如此發達的時代,我和前輩有一段時間甚至一直沒有相互留下郵箱地址,除了沒有注意到之外,我們兩人幾乎是享受一般地期待著曾經的那一段在卡拉K中偶遇的時光,帶著意外的,存在著期許的時光。
相互有了聯係方式之後,真正的和結衣姐與她的朋友所做的那樣的,通過手機的頻繁的相互聯係的時間又有多少呢?明明可以通過郵件詢問對方第二會不會去卡拉K,明明可以通過郵件約好具體的見麵時間,但是,我們兩人就和笨蛋一樣地,執著著當麵的交流,執著著偶然的驚喜。
感情上的感悟也是如此,明明可以通過直白的言語進行交流,但是,啞謎式的,暗示式的對話充滿著兩人的生活。
於是,我才明白,木曽前輩所的“森川由綺式的感情經曆”的表現。
在那個比現在充滿著更多誘惑的時代中,兩個人的心靈靠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周圍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可能把這種從學生時代培養起的不夠堅定的愛情拆散,但是兩個人還是竭盡全力地相互靠攏,相互理解,並且最終實現了這一點。
這實際上是一個奇跡——森川姐是帶著幸福的表情提起這段往事的,而木曽前輩所期待的,似乎也是這樣的經曆。
於是,無論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無論我是主動配合的還是被動地接受著的,我們兩人的相互靠近的故事,在滿滿進行一個收尾。
但是,也許奇跡之所以成為奇跡,在於它的不可複製性,在最後的最後,我可能要為這個故事,畫上一個不夠圓滿的句號了。
我們所期待的未來,必須心翼翼地維持,但是,無論什麼時候,它都顯得如此的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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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作品中,在這種關鍵的時間點,一般會有比較符合氣氛的氣作為背景。比如那種白雪飄落,隨著背景音樂的響起讓人然地覺得胃疼的場景,比如秋風蕭瑟,配上閃著淚光的男女主人公,讓人悵然的感覺。
從這個意義上來,今的冬日的難得的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暖陽,就多少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環境不適宜,地點與時間也是一樣的尷尬,午休的時候,三年級的教室外的樓梯,這種看上去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但是又很容易泄露情報的時間與地點,也是我考慮過的選擇。
要讓其他人相信這一事實,就要讓木曽前輩本人也相信這一點。
前輩是帶著驚訝的表情與我見麵的——這應該是我第一次主動在學校裏找她。我想,她能夠意識到這一次的不同尋常,但是,她不會知道我想什麼。
事實上,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幸運又或者不幸的是,對於這樣局促不安的我,木曽前輩有太多的應對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