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兩杯轉眼已盡數落入他的口中,酒氣在空氣中潤延開來,婉菁還未會過意,那強有力的手臂已將她攬在懷裏,人仰躺在床榻間,一雙腿兀自踢蹬,卻隻是踢掉了鞋子,一雙凝脂般的玉足暴露在空氣中,涼且散發著誘惑。
那張男人剛毅的俊顏一寸一寸的逼近,婉菁睜大了眸子滿臉寫滿了恐慌,櫻唇微張著,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玄拓的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輕笑著,忽地用唇封住了她的,在她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女兒紅已沿著婉菁的唇角細細的流入口中……
可是那男人的唇依舊封了她的口,清香的酒在口中醉麻了香舌,他不給她任何停息的機會,空氣越來越稀薄,急吻,喘息,終於,“咕咚”一口,酒已盡數咽下……
咳……咳……
好辣。
那緊箍她身軀的手臂終於抽開。
酒氣沿著四肢百骸散去,眨眼之間已氳紅了小臉,氳紅了全身。她的酒力一向很差,竟然連足尖也粉紅如藕。
滿臉的桃花竟是數不盡的狐媚……
玄拓淺笑望她,滿眼的盅惑,低喃入耳:“我的新娘,現在我們可以睡了嗎?”
婉菁一個愣怔,出嫁前奶娘早已不顧她的羞紅講述了大婚圓房的事宜,而眼前她的新郎似乎已……
認命的輕闔眼眸,該來的終是躲不過,他,是她的夫君,她再也沒了選擇。
他的唇又一次傾身而上,那一隻未傷的手臂魔鬼一樣的在身上遊走,當紅衫褪去,空氣清涼的蔓入身體時,婉菁冷浸浸的輕顫著,淚水隨之傾湧而出,輕輕的順著臉頰而下,鑽入他與她交纏的口中,鹹鹹的感覺,濕了她的心,卻驚了他的人……
那雙深沉的眼瞳刹是犀利的迎向她,“難道,你不願意?”
她無聲,淚水依舊汩汩流出,似乎是渲泄,似乎是隱忍,她隻是無聲的迎視他,不躲不拒……
良久,一聲歎息結束了難耐的靜寂。
文澈起身披好了衣袍,望著桌上的紅燭,頓語道:“我玄拓從不缺女人,也從不強迫女人。”
“王爺。”婉菁低呼。
“嗯?”她還要怎樣?
“你……,你放過我?”似乎是不相信般,她的眸子閃著光,映著她的臉,突顯了朝氣。
“你說呢?”這個女人還不是普通的呆。
“還有……還有……。”婉菁小小聲的還未說完,臉已騰地紅了。
手裏不知何是已多了的一方帕子,輕輕的絞著。那雪白的顏色是此刻這房間裏唯一的異色。
文澈笑了,原來是為了那一抹落紅而已,這樣的風俗在二十一世紀早已作古,連處女膜都可以修補,這落紅又能說明什麼。
“拿來。”霸道的令人無法抗拒。
婉菁伸手把帕子舉在了他麵前,輕輕鬆手,雪白的帕子便落在了玄拓的手掌之中。
舉起未受傷的左臂,食指放入口中,轉眼指尖的血已慢慢滲出,聚成圓圓的一滴,輕輕地滴落在帕子上,刹時染紅了雪白。再一滴一滴,轉眼帕子上已開了一朵紅花。
收起,明早的任務便完成了。
婉菁的心終於落了地,心安了。
望著他的背影向房門走去,心,卻也沒來由的驚慌著,為什麼?雖然她也不想要他,卻對他一早將她打入“冷宮”的態度而不明所以,難道他真的不滿意她抗拒的淚水?
他,已是她的夫君,一條繩子一輩子拴在一起的兩個人,她已無法抽身,隻能認命。隻是,能躲一刻就一刻,她的心她給不了他。
或許他也痛恨這場可笑的婚禮也說不定,不是說,他隻愛醉紅樓裏的霓裳嗎?難道竟都是真的?
玄拓輕推著門,卻打不開,原來門已在外麵上了門栓,這,一定又是喜婆的吩咐,不想吵到清福,隻得折返回室內。心思百轉,也對,這大婚的第一夜就讓新娘獨守空房,明日一定又是京城裏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舉目而望這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他可不想睡地下,而似乎讓這個嬌俏的美人睡地上也極為不妥。
玄拓一步一步的又向床畔走去,婉菁急起身,跑至方桌前站定。
“你,你後悔了?”
“哪那麼羅嗦,一起睡床上,你睡裏邊,我睡外邊,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他的新娘似乎還不是普通的怕他呢。
……
“再不過來我就反悔了。將你吃幹抹淨,吞入腹中。”玄拓望著婉菁,煞有介事的向她燦笑著。這女人真的很好笑,似乎隻隨便嚇一嚇就已不知所措了。
火紅玲瓏的身子磨磨蹭蹭的向床畔踅回。